“有些事，永远都无法重来。”
裴清砚急切地说道，“你介意薛语凝，我可以解释，我一直帮她是因为她以前救过我的命。我已经说过上次是最后一次了，以后都不会再帮她。你出事的事情我也一定会好好查清楚，给你一个交代。”
“你还有什么介意的，生气的，你都可以提出来，我能解决。”
沈乐绾眼眶一热，眼底瞬间盈上了一层水雾，她指着自己的心口，轻声道，“这里已经千疮百孔，痛到麻木了，裴总能解决吗？”
她的声音很轻，没有生气或者质问，好像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可裴清砚却觉得她快要碎掉了。
他的心就像是被一只大手狠狠攥住，揉成一团，拉扯着。
沈乐绾深吸了一口气，“有些话我埋在心里过很久了，趁着今天，一起说了吧。”
裴清砚心底一慌。
沈乐绾转过身，看着外面顺着玻璃窗滑落的雨水，缓缓开口，
“我以前从未想过和你有任何交集，酒吧的那一夜，我之所以会答应，只是因为那个人是你。”
她对养父的感情，还没有深到会因为五百万把自己卖了，她会答应裴清砚的条件，只是因为对方是她心心念念的人，哪怕是以那样不堪的名义留在他身边，她也贪心地想和他有更多的可能。
“至于结婚，我想也不敢想，如果不是因为裴爷爷，我或许也没有机会嫁给你。”
“可就算结了婚，我也知道你心里没有我。所有人都知道薛语凝是你的白月光，我何苦自取其辱呢？我就算告诉你我喜欢你，你会相信吗？在你心里，我不是一直是个自私拜金贪图利益的女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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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清砚想说不是，可是，一开始他确实是那样想的。
沈乐绾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弧度，“在泳池里，你选择了救薛语凝抛下了我。在被绑架二选一的时候，你依旧选择了她，哪怕你知道我可能会没命。这次车祸，她是最大的嫌疑人，你依旧选择了帮薛家。”
沈乐绾回过头，“不是你说声抱歉曾经的这些伤害就会消失，你这样的爱，我要不起。”
“我以前是喜欢你，可那都是过去了，现在的我，只想过没有你的生活，为我自己而活。”
她轻柔的声音里不带一丝怨恨，甚至没有什么情绪。可正是这样，才让裴清砚觉得心慌。
他宁愿她恨他骂他，这样至少说明她还在乎。而她此刻的样子，却好像已经全然不在乎了，释然了。
裴清砚眼底漆黑如墨，浓烈的情绪翻涌着，声音又低又哑，“相爱的人，没理由不在一起。”
他伸手把人拉在自己跟前，禁锢在怀里，哑着声音道，“我不信你对我没感觉了。”
沈乐绾整个人都被他搂在怀里，他的大掌握着她的腰，两个人贴得很近，她甚至能感受到他胸膛的起伏。
沈乐绾挣扎了几下没有挣脱，干脆不动了，就那样静静地看着他，“你现在抱着我，我只会觉得恶心。”
裴清砚俊颜寒沉，额角突突直跳，他扣着她的后脑勺就直接吻了上去。
噙住她的唇瓣，一点点研磨吮｜吸。
沈乐绾眼底一惊，抬手使劲地拍打着他的后背。
裴清砚闷哼一声，抬起了头。
沈乐绾眼底含泪，控诉道，“裴清砚，你就是这样，永远学不会尊重我！”
裴清砚顿时愣住，沈乐绾趁机狠狠地推开他。
裴清砚后退了两步，后背撞在墙上，他脸色一白，瞬间弯下了腰。
沈乐绾不信她轻轻一推裴清砚就能受伤，她用手背狠狠地擦拭着唇瓣，语气冷漠，“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
说完，沈乐绾转身就走。
刚走出两步，就听见身后扑通一声。
她回头，裴清砚已经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