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祁故在柔软但又富有支撑力的昂贵床垫上醒来,对有钱人的仇恨再一次到达了顶峰。
这一觉睡得,总感觉这二十多年的觉都白睡了。
祁故甚至迫切地生出了想要购买同款床垫的心情,一个床垫又不镶金戴银,应该贵不到哪里去吧?
他这么想着打开搜索,很快就被映入眼帘的一大串零深深震撼。
是他自取其辱了。
祁故哀痛地摸了摸即将分别的床垫,带着沉痛的心情进入浴室刷牙洗脸换衣服。等到将自己收拾完毕,祁故给蔺寒枝发了微信,询问对方起床了没。
蔺寒枝秒回:【起了,我们吃个早餐,再去机场吧,来得及】
祁故本以为今天是赶不上早饭了,听蔺寒枝这么一说当下心情大好,原本拖沓的脚步都加快了几分。
蔺寒枝带着祁故在蜿蜒曲折的连廊间穿行,路上遇见不少侍者正忙碌,却没见到有什么其他的蔺家人出现。
其他小楼虽然都有人打扫,但仍旧不免显得有些安静冷清。
如今是暑假,莫非是全家一起出门旅游去了?独留下一个热爱工作的蔺寒枝?
来到一个新的小餐厅中,桌上已经摆满精致丰盛的早餐,一旁还有一叠保鲜盒,里面装着各色小吃与果切,同样精致,一看就出自于昨晚那位大厨之手。
经屏很有眼色,见祁故看着餐盒忙道:“这是莫师傅知道旅途劳顿漫长,怕少爷和祁先生在飞机上吃不好,特地准备的。”
“替我谢谢莫师傅。”祁故说。
“莫师傅也很喜欢您,有人喜欢吃他做的饭菜,他很高兴。”经屏微微欠身后,离开了餐厅。
祁故大快朵颐时,接到了来自慕星辰的请示。
他已经打包好自己的行李,但不确定这一趟要不要打包上金蟾一起,特此询问祁故。
祁故:【不用】
金蟾只能控制财运,没什么战斗力,总不能再遇见鬼的时候就威胁鬼要断掉它的偏财运吧?
那画面多少有点离谱了。
慕星辰也不问原因,乖乖地说了好。
他其实有点好奇,到底是什么朋友,竟然能让师父愿意留宿对方家中,毕竟自从他住到浮霭观上的这些天,就没见祁故与什么人有过很深的交集,完全就是一副懒散的世外高人的状态……除了进食的时候。
怀揣着这样的心情,慕星辰赶到机场,见祁故与蔺寒枝正一块坐在贵宾室中等待飞机到来时,还抬手对蔺寒枝打了声招呼:“好巧啊蔺哥,你和师父先碰头了。”
蔺寒枝轻笑:“不巧,我们是一起来的。”
“我们”两个字上落了重音,流露出一点无伤大雅的占有欲。
慕星辰悟了:“原来师父下山就是去了蔺哥家借宿啊。”
如果是蔺寒枝的话,好像也正常了,毕竟祁故和蔺寒枝在前几期节目就老是挨挨挤挤在一块,跟连体婴似的。
虽然基本上都是蔺寒枝主动,但祁故应该并不抗拒蔺寒枝接近……否则的话,祁故哪能让个病弱的普通人近了自己的身。
想着有点宅,朋友很少的师父,慕星辰当即决定为师父和朋友的友谊添砖加瓦:“难怪了,我就说还有谁能请得动师父,原来是蔺哥,这么多天了,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师父和朋友玩一整天,夜不归宿的。”
祁故听得嘴角抽动:“……”
夜不归宿用在这里合适吗?
蔺寒枝却唇角上扬,是很愉悦的弧度,看向祁故:“这样啊,这么看来我这个新朋友在你心里还是有些含金量的。”
连带着,对在浮霭观住了许多日的慕星辰态度都好了不少。
慕星辰见蔺寒枝笑了,也跟着傻乐起来,全然没意识到自己说的话很像“您是我见过的,少爷最在意的人”的翻版。
节目组也是真富裕了,给三个嘉宾定的都是头等舱。祁故与蔺寒枝的在同排,慕星辰的在后面。
登机后,祁故眯了一会,便迫不及待准备享用飞机餐与蔺家大厨打包好的食物。
这是什么?飞机餐,我吃我吃!
慕星辰双手扒拉在前面的椅背上,脑袋往前凑:“师父,蔺哥,这次节目组说的淮水村,你们知道更多的情况吗?我在网上搜索了半天,也没得到什么有价值的信息,也就搜到了这个村位于S省一个四线城市里,是个很贫穷的村庄之类的,关于鬼怪的信息是一点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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