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友们对她很好,知道她要兼职赚取学费后经常帮她在一些非专业课程上代答到,出门聚餐时,也选择她能负担的场所。
其中对她最好的还是徐雪,首都的冬天冰天雪地,寒风凛冽,从岛上来的姜花果哪里知道冬天竟然会有这样冷,而她的行李里也没有一件能够御寒的衣物……棉衣和羽绒服又那样贵。
她刚凑够今年的学费交了,哪里还有新的钱可以买衣服。
姜花果只能将所有的衣服都穿在身上,一件又一件,试图以此抵御严寒,徐雪问她,只穿运动服不冷吗,她就笑着说自己是从一年四季都炎热的岛屿上来的,火气旺,不冷。
徐雪没有拆穿她,只是问她下午有没有兼职,能不能陪自己去趟商场买点东西。
她说,她想买一件羽绒服,送给她最好的朋友。
姜花果还记得徐雪说这句话时上扬的语气和灿烂的笑容,四年了,一点都没忘记。
姜花果陪着徐雪进了商场,对方笑着让她帮忙试衣服,说自己的朋友体型与她很像。
姜花果局促地试着那件精致轻盈的羽绒服,却在刚穿上衣服时,被徐雪笑着从后面抱住腰,将脑袋搭在她肩膀。
徐雪笑嘻嘻地问:“所以我最好的朋友,你喜欢这份礼物吗?”
……
“雪雪说过,我是她最好的朋友。我很害怕墓地,那里有我一生中最难以回首的记忆,但你们因为我的恐惧觉得我所说的一切是虚假的,我愿意为了我最好的朋友徐雪当着你们的面前往墓地,在她坟前发誓,我所说的每一句话都出于我对她与沙川这段关系的了解,而非其他目的。”姜花果一字一句,秀气乖巧的脸上满是坚定认真。
沙川很快发现,原本已经偏向自己的弹幕又变得辱骂居多,他心下焦急,不明白姜花果到底得如何巧舌如簧才能说服观众相信。
他心乱如麻,唯有一个念头格外清晰——只要他什么都不说,就什么都不会被发现。
然而就在这时,在旁听了许久的祁故终于动了,他歪了歪头,看清沙川身上那一条条的黑色丝线与之背后的关系:“原来如此,难怪这人命债若隐若现,看不清明。”
“人命债?什么人命债?”
电话那头的徐妈妈与屏幕前的所有观众同时发出了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