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下人跪在地上把当时的情形说了一遍。
其中一个道：“大老爷，大小姐大婚刚过，今日王妃又要回京，差不多的下人都在前院忙活着，二小姐三小姐也要同行，院里的下人都去忙活了，一时没人注意到兰姨娘走到莲塘边。”
另一个说的也是这般，没有什么区别。
江攸宁看着两个下人，走过去两步，指着其中一个：“你跟我过来一下。”
两个下人，其中有一人必然在说谎。
若是下人都在他处忙活着，怎么会这么巧，这两个人一起经过，正好看到兰姨娘落水。
而且看当时的情形，这两个下人似乎并不是要等着兰姨娘溺水身亡时才救人，显然是想等兰姨娘不行时才救。
这个时候谁都没事，偏偏兰姨娘出事，她若没猜错，这背后的人是想让齐远儿舍不得离开。
背后的人不用猜，她也知道了。
她把这两个下人分开，就是要看看谁说了谎，谁是雪姨娘收买的人。
她指着的那个下人跟着走过去时看了雪姨娘一眼，眼底闪过慌张，虽然极力掩饰，但江攸宁却看得清楚。
“大舅二舅，劳烦你们问一下那个人，我问这个，分开问，比较清楚些。”说着，她把人带到让另一边，让雪姨娘看不见的地方。
看不到雪姨娘，下人有点心慌，神色不由紧张。
江攸宁盯着他，紧皱着眉，语气森冷：“说吧，是谁指使你推兰姨娘下水的？”
“没……没有，不是我……我没有……”那人慌得语无伦次。
江攸宁笑了笑：“不是你？你怎么这么巧的出现在莲塘边，不是你，你为何第一个不是喊救人，而是让他去通知齐远儿，不是你，你紧张什么？”
下人咽咽口水，往雪姨娘的方向看。
“不是你，你总看雪姨娘做什么，难道雪姨娘能帮你证明不是你做的？”江攸宁试探着问。
下人有点撑不住了：“我……我……”
“我告诉你，虽然兰姨娘没事，但推她下水是谋害人命，我若把你送进衙门，你可是要吃上人命官司的，你想清楚了，我若没有证据，也不会单单找你！”
下人终归是禁不住吓，吃上人命官司，纵使雪姨娘给了他银子，他更害怕坐牢。
思前想后之下，下人扑通一跪：“世子夫人饶命，是雪姨娘让我推兰姨娘下水，雪姨娘说不是要害兰姨娘，不会让她淹死，只是想让她昏迷两天就行，所以，让我看着时间救人。小的一听并不是要兰姨娘性命才答应干了这事，求世子夫人饶命。”
果真如她猜的那样，雪姨娘就是不想让齐远儿也去京城。
看来她把齐远儿一起带去京城是对的，若真把齐远儿留下来，迟早是被雪姨娘毁掉。
“看在你说实话的份上，我可以不把你送交官府，现在去大爷二爷那里把实情一五一十说清楚。”
“是，小的这就去。”下人赶紧起来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