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攸宁又嘱咐一句:“不用客气。”
给她下避子药,那就让梅园的人也尝尝不能有子嗣的滋味。
春梅出去后,冬玉进来递给江攸宁一张字条:“夫人,赵庆来消息了。”
江攸宁接过就看:“穆奕辰是从飘香楼弄的药。”
那天发现茶壶被下药之后,她就让赵庆去查了穆奕辰的消息。
赵庆现在已经是她的得力助手,打探消息这种事情已经做得得心应手。
冬玉看看字条:“夫人,我们要不要去飘香院,只要抓到证据,看梅园那边还能说什么!”
江攸宁把字条撕了丢掉:“我要知道穆奕辰从哪弄的药,并不是想拿证据,穆奕辰能从飘香院的老鸨手里拿到药,他和飘香院关系应该不浅,我要的就是他经常去。”
拿证据,对梅园那种人,不光是要拿证据,还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万一她没注意茶壶的水有毒,万一她喝下去了,后果不堪想象,报仇,她喜欢在当下。
“夫人,奴婢一点也不客气,量足足的。”说话的时间,春梅回来了,带回了一样东西。
江攸宁看了一眼,眉眼弯起:“去吧,飘香楼。”
她把地址告诉春梅,春梅盈盈一笑领命出去。
冬玉不知道春梅去做什么,问了一句:“夫人,春梅去做什么?”
“梅园给我送了避子药,礼尚往来,我也给梅园送些好吃的。”
冬玉撅起嘴:“为什么不让我去做。”
江攸宁抚着冬玉皱起的眉:“府外的事交给春梅去做,在府里动手,离得太近,容易让他们抓住把柄。穆奕辰若是在飘香院出的事,你想想,他常往飘香院去的事还用我们说?”
郡王府的二公子常去飘香院也许算不了什么,可若是让穆郡王和老夫人知道了,那就有什么了。
冬玉又道:“那我做什么?”
“梅园能对我动手,也不会放过周玉瑶,所以,你注意着梅园的动静,这一次,我要一箭三雕。”
“夫人的意思,就是让梅园对周玉瑶下手?”
“我每日去看着她喝安胎药,无微不至地照顾,她这胎自然保孤安稳稳的,梅园对她下手,无非就是想打掉她的胎。”
听到这里,冬玉瞪大眼睛:“她没有身孕喝了安胎药,这再吃了打胎的药,那没有身孕的事就这是瞒不下去了。”
安胎药和打胎药或许吃不死人,但绝对不是让人好受的。
江攸宁慢悠悠地走到院子里,看向芙蓉院的方向:“她瞒不下去,梅园那边就得意了,但穆奕辰若是出了事,还能得意吗!”
“可那个高依儿已经怀了身孕,那边仍然有张王牌啊!”
“高依儿,孩子是无辜的,但是不是王牌,谁又能知道。”
她可以对付穆奕辰,对付周玉瑶,但不会对付高依儿,大人的事,她不会伤及无辜的孩子。
冬玉知道她的心思,低下眉头:“夫人心善,老天爷一定会厚待夫人的,那个高依儿和徐侧妃一样刻薄,定是生不出儿子。”
说到生儿子,冬玉忍不住多说一句:“夫人,你和世子爷现在相处得很好了,还是赶紧生个孩子为好。”
话刚落音,穆君行正好进来,虽然没进门,但已经听到了那句赶紧生个孩子为好。
这话听得他舒心得很,进来的步子都轻了许多。
人进门了,江攸宁才发现:“世子爷。”
“不是让你叫我的名字,不要叫世子爷吗?”
他进去直接坐到她身边,看了眼冬玉,冬玉很是识趣的退了出去。
“君行。”冬玉不在,她才不好意思地改口。
“嗯,以后就这么叫,不许再改了。”
“好。”她应下后才问:“你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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