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头更低了。
“这盐……”
她看着窗外，不知道想些什么。
“也许可以用……”
就在姜婉即将忍不住心里的吐槽时，回过头，却见到了陈清将食盐全都拆开了，将盐巴铺洒在地面的血管上。
“诶？”她看着陈清的动作不解。
“你这是……”她皱着眉，似乎想不明白。
可见着那些雪白的盐落到鲜红的地上，翻涌的血管突然安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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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们尝试着将盐巴盖到身下，可仅仅是抬起来些许，便又僵硬地放下了身躯。
又在躺平后尝试着抬起，只是抬起的高度变低了。
一次又一次，到了最后，那些撒过盐的血管区域变得发黑暗沉，似乎连活力都小了几分。
陈清看着这一幕，从怀中取出了一个塑料袋包裹着的水球，他将那水球撕开来，又用另一个干净的塑料袋将液体装着，将液体内泡着的太岁肉给含到了嘴中。
在这一个瞬间，他身体内的特性全部启动。
他眼一睁，膝盖上传来的剧痛令太阳穴上的血管猛地鼓动，他脚一踏，千刀万剐都无法比拟的巨疼冲散了太岁肉带来的幻觉。
他回头瞥了一眼，嘴中默不作声，但他前脚踏出，给地面上的血管来了一下狠的。
仅仅是一下的刺激，便让那些血管们陷入了疯狂，可它们扭曲着，想要抓向陈清的脚踝时，他的身影却已经出现在了下一步的位置。
他手中的盐巴有些来不及撒，但隔一步撒一下的量似乎也够了。
当陈清出现在大厅尽头时，一开始落足的那些血管已经翻不动了。
眼见此景，姜婉也不再犹豫，她并没有从大厅里感到威胁，便快步向着陈清的方向跑去。
可陈清呢？他皱着眉，低头将太岁肉吐出来以后，看着自己的小腿低声呢喃：“我总感觉我的速度下降了……”
他又扭过头，眉心间的竖瞳尝试着睁开，可随着他脑海里念头的出现，一股无比虚弱、困倦的感觉出现在眼眶周围，他只觉得自己的世界变得模糊了，脚下便开始出现了踉跄。
“喂！陈清！”步昭昭唤了一声，用手在他的脖子上拽了一下，提遛着吊坠将他给勒醒了。“别在这里做实验！”她轻声呵斥着，姜婉也走到了陈清面前。
她看着陈清困倦的神色，眉目里同样有着好奇：“你这是怎么回事……”
他甩着脑袋，发丝在空气里甩得噼啪响，他抽了自己两个响的，脸颊上赤红了一片：“我试了一下我的特性……”
他咬着牙，合上了自己眉心的竖瞳：“我的能力好像变弱了。”
“因为之前在后室里使用能力的关系？”
他点点头：“其他两项能力似乎影响不大……速度下降了许多，但勉强能用，自愈能力……”他沉默了一会：“尽量别受伤了。”
姜婉面色凝重，又回过头看了一眼大厅内的那两头实体，便开始搀扶着陈清向上上楼。
走过了楼梯的拐角，张岚的房间也如预期出现在面前。
他们走上楼去，可还未走进那间房间，门前布满的细盐便拦下了二人的脚步。
“是因为这些盐巴，才让楼下的实体不敢上来的？”
他想了想，微微摇头：“不可能。如果是这些盐巴的话，盐巴就不应该留在这……”
他指着地上的盐，俯下了身子用指尖沾了点，放在鼻前闻，顷刻间，一股强烈的臭味涌上了大脑之中，那盐里似乎腌制过什么，有一股腐烂的气味。
可又是什么东西，能够在如此高的渗透压下腐烂……
他想不出来。
但就目前来看，这些盐就没有其他特殊的地方了。
陈清冲着姜婉点了点头，正准备示意她警戒起来，自己要将门推开，可话还没出口，半空中的步昭昭放低了身姿，伸手拦住了陈清：“等一下，让我看看。”
她拦下了二人，许久未见波澜的眼里有一丝好奇。
“怎么了？”他看着步昭昭问。
“这盐是有股臭味吗？”她闻不到，只能不断降低自己的身体，让眼睛离它更近。
“是。”陈清点头，揉开了指尖的一点盐粒。
“真夸张……”她面色不改，有了几分赞赏、也有几分敬佩：“这东西应该是溴盐。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会堆积这么大的量。”
“至于效果嘛。”她沉默了一会，指着房间里面：“气味会让人的大脑维持亢奋。可这么大的量，房间里估计得嗨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