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走。”黑衣女子咬牙切齿地说道。
裳若依缓步走到黑衣女子面前，伸手将她的面纱摘下，冷声说道：“你是何人？”
“哼。”她别过头去，冷笑一声：“你一个卑贱的庶女，还不配知道我是谁。”
“是吗？”裳若依笑了笑：“其实，你究竟是谁，为谁效力，我都不想知道，你说与不说都无所谓，左不过是西域的奸细，不过我很好奇，你为何会找上她。”裳若依看了看浑身发抖的丛芳芷，低声说道：“我想，你除了想探查赫家的消息，还想在她身上得到什么东西吧！”
她想起之前给她医治时，丛芳芷无意间说的将什么东西藏起来的话。
“之前给她寄威胁信件，也是你们做的吧！”
西域女子别过头，没有言语。
裳若依也不急，她知道，想从她嘴里套出什么有用的信息，定是难上加难。
她将目光落在丛芳芷身上。
就在这时，她突然看见那女子手腕处有一个图案若隐若现。
她伸手将女子袖子撩起来，只见一个红色的翅膀图案出现在手腕处。
云天见状，眉头紧皱：“赤羽山庄。”
女子看着云天，牙关紧咬：“你知道的还挺多。”
“世子妃，这赤羽山庄以打探消息闻名，但山庄中人从不参与世间纷争，更不会派杀手滥杀无辜。”
他话音刚落，就见那女子仿佛受到了什么刺激一样：“滥杀无辜？我们滥杀无辜？定国王府、丛家，你们做过什么亏心事，你们心里最清楚！”她脖子上青筋毕露，眼角通红，大声喊道：“你们杀了那么多人！那么多无辜的人！一夜之间，全族覆灭，血流成河，你们可曾有过一点亏心？”
云天被她说的一头雾水，她说的都是什么胡话？他们定国王府什么时候灭了别人全族？
“无论有什么仇怨，也不应该算在孩子身上。”裳若依冷声说道：“他尚在襁褓之中，你如何能下得了手？”
“婴儿又怎么样？”她厉声喊道：“我的妹妹，她也才出生不久，只有十几日，你们不也没有放过她吗？我找到她时，她就被丢弃在冰冷的地面上，她是被掐死的，她又有什么错！”她声嘶力竭地对裳若依说道：“她有什么错？”
云天低声说道：“姑娘，你是不是记错了？我们定国王府什么时候做过这种事情？”
“做没做过，你们主子心里最清楚。”她看着裳若依：“既然落到了你们手里，我就没想过活下去，不过我就算是死，也要变成厉鬼，找你们索命！”话落，她唇角溢出一丝血迹，身体缓缓倒了下去，没了气息。
云天走上前，探了探她的鼻息：“死了。”
裳若依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只淡淡地说：“带下去，埋了吧。”
“是。”
尸体被抬出去，丛芳芷身体抖得更加厉害。
裳若依眼眸低垂：“你有什么想说的？”
“嫂子，嫂子我知道错了，但是我真的没有透露多少给他们。”丛芳芷紧紧地抱着孩子，哭着说道：“她威胁我，若我不按照他们的吩咐去做，就要杀了我的孩子，我实在是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