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大自然的阶级划分?
收回没有意义的胡思乱想,江独从小呦的背上下来。
一旁,一只烈马还在奔腾不休,在原地绕着圈,米尔斯举着自己的钓鱼竿生无可恋。
马哥,都跑半天了,不累吗?
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刹车,自己耍了这马一天,真要收回去,金鬃马不得一蹄子给他撅回去!
自己这身板可承受不住它这一脚。
他将求助的目光看向了江独。
“老师,我停不下来了!”
“这马精力太旺,我降服不住它!”
骑了一天的马,他感觉自己脑花都快被摇匀了。
坐在马背上和骑在马头上感觉是不一样,这马脑袋上都是皮和肌肉,硬度堪比钢铁,一点也不舒服,坐上去很咯腚。
尤其是自己屁股下这只,时不时摇头晃脑,脖子跟装马达了似的,摇个不停。
这家伙不去迪厅当吉祥物可惜了。
江独看着这一幕也觉得难搞,那马明显跑急眼了,跑了一天了,结果那香喷喷的珠子还没吃到嘴里。
它的舌头耷拉在外面,随风飘摇,像极了一只傻狗。
这倒不是它身上流淌着某位黑白物种的血,而是它用舌头够了半天血珠,给舌头都整麻了。
收不回来,只能在风中摆着了。
想了想,他拍了拍身边的小呦:“你去试试吧。”
同时,还抛给对方一枚血珠当做奖励。
跑一天了,别累着孩子了。
小呦得到命令,立刻就伸长了脖子看向那匹马,眼里闪过嫌弃,晃了晃脑袋,不想去。
见此,江独摊了摊手,说道:“你不妨跳下来,又摔不死。”
米尔斯拒绝道:“不行啊老师,我跳下来这家伙会直接踩死我的!”
“这是个傻的!”
似乎是听懂了他在骂自己,金鬃马跑得更快了,同时还伴随着摇头晃脑,弄得米尔斯直犯晕,胃里翻江倒海。
原本身上就有一股子臭味,吹了一路的风,几乎已经没什么味儿了。
但众所周知,晕车的时候闻不了一点味儿,现在这一丝臭味成了压倒米尔斯的最后一根稻草。
“呕——”
碰到彩虹,吐出彩虹。
彩虹洋洋洒洒,全吐到了金鬃马的头顶,然而伴随着这只马那滚筒洗衣机式的奔跑,全部都甩了出去。
江独皱了皱眉,大手一挥,一道无形的念力屏障将他与小呦保护起来,彩虹被隔绝在外。
再看米尔斯手中依旧的那枚血珠,嗯,已经不能要了。
隔着屏障,江独对米尔斯说道:“那枚血珠给它吧,我不要了。”
闻听此言,米尔斯却并没有松手,艰难地坐起身,他小脸一片煞白。
本来胃里就没东西,现在更是快吐成了孙子。
“娘的,不仅吐我一身,还让我吐你一身,真特么畜生啊!”
他眼睛一瞪,有些颤颤巍巍的手朝天上一点。
四周瞬间寒风骤起,空气中出现白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