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怀砚扯扯唇角，话语透出些许玩味。
“不好奇她跟我说了什么吗？”
温热的气息扑洒在她脖颈上，暖光下的氛围莫名暧昧。
他的大手有些不安分，揉捏上她的细腰，沿着完美的曲线向上，被她抬手按住，阻止罪恶的进行。
沈清沅强行镇定：“她说了什么？”
“你把我当成商品。”祝怀砚把她转过来，摁住她的肩，抵到身后的书架，硌得她后背有些难受。
“卖了一亿美金。”
“是真的吗？”
沈清沅浑身颤栗，别开脸，避开他炙热的视线：“当然……是假的，你身价可不止这么点，我不傻。”
得亏萝拉还没打款，需要时间兑换货币。
“她说什么，你都信吗？”她深吸一口气，反客为主。
“既然你相信她，就完全没必要回来问我，直接定罪就可以。”
“反正我也没有还手之力，没有强大的家族背景，强大的父亲，邀请你成为家族的一员。”
“你们有钱人的世界，当然是你们说了算。”
她眼眶遏制不住湿润，声泪俱下。
感谢泪失禁体质。
真情不够，眼泪来凑。
祝怀砚眉头紧锁，抬手擦拭她眼角的泪，却被一把推开。
“别碰我！从此以后我不会再相信你的鬼话，说什么萝拉只是你朋友的妹妹，她说什么你就信什么。”
“我就活该被你们有钱人玩弄，污蔑！让我来就来，让我滚就得滚。”
祝怀砚：“……”
难道，他的判断出错了？
眼见她要走，下意识伸手将她拉入怀，一手揽着她的腰身，一手扣住她的后脑勺，紧紧按进怀里。
“我不是这个意思。”
“别哭了。”
真假不好判断，但她哭得他心烦气躁。
“我信你，好吗？”
沈清沅依然哭得梨花带雨，将无理取闹进行到底：“你根本就不信我，如果你信我，绝对不会回来质问我。”
“我觉得你但凡有点判断力，都该知道是假的。”
“所以你就是在偏心她。”
祝怀砚轻抚她的背，矢口否认：“我没有。”
“你有，你在国外跟她闹绯闻，回国还跟她聚会，她说什么你就信什么。”沈清沅哽咽道，漂亮的眼睛里盛满温水，看起来纯净无邪。
“我不想要你了，你跟她在一起吧，我什么都不要，你放过我就可以。”
祝怀砚莫名感到愧疚。
信不信萝拉他不知道。
但他信沈清沅早已跟以前不一样。
现在的沈清沅不爱他，所以她能干得出来这件事。
可尽管如此，沈清沅的话还是跟带了魔力似的，特别在说不想要他的时候，莫名一股酸流涌上心口。
让他生出捏碎她的冲动。
而他只需要用力一掐，她真的会像玻璃一样在他面前支离破碎，不堪一击。
“对不起。”
最终，他温声给她道歉。
“萝拉的事，我会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