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司明闭着眼没回答。
顾诺儿便做主道：“那就停在桥头旁边，等雨势小了一些再过去。”
“是。”
接下来的时间里，马车内悄然无声，唯有外头大雨滂沱。
夜司明似乎确实是睡着了，顾诺儿便也没有吵他。
她知道这几天他很辛苦。
没一会，顾诺儿听着雨声，闻着夜司明身上凛冽的气息，她也跟着昏昏欲睡。
小姑娘靠在他的头上，两个人相互依偎着。
顾诺儿纤秾的睫毛忽闪两下，水灵灵的眼中充斥着空蒙的困意。
片刻后，就真的睡着了。
马车中情形温馨。
他俩衣裳色泽相同，亲密的模样，就像是新婚后，要陪妻子回门一样。
少年少女相互依偎，不知何时换了姿势。
顾诺儿彻底倒在夜司明的怀里，他伸臂搂着小姑娘的肩，让她能睡的更为舒服一些。
一缕黑发黏在顾诺儿的白软的脸颊上。
夜司明睁开薄眸，眼里早已毫无睡意。
墨染似的黑瞳，带着溺人的爱意和慵懒的笑。
他伸出指尖，慢慢地拨开她的乌发。
又爱不释手似的，轻轻捏了一下顾诺儿的鼻尖。
小东西，睡的可真快。
顾诺儿睡梦中无意识地皱了一下眉，伸出手挥了挥。
随后在夜司明的怀里拱了拱小身子，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
整个人都靠在他胸膛上睡的更香了。
这会儿，顾诺儿仰着脑袋，一张粉白娇俏的面孔，离夜司明的下颌只有两三寸的距离。
夜司明垂首，望着她轮廓温软，肌肤白嫩如珍珠。
少年闻了闻她唇上的胭脂香。
很甜，应该是他买的一种。
眼前的这张红唇，在梦里，他已经吻过成千上万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