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副将秦松，在不知不觉中策马跟上了夜司明。
他看永夜侯面色不好，以为是在生自己的气。
于是，秦松犹豫地道：“侯爷，末将知错，我也不知道我妹妹会在这个时候来校场，等会训练结束，我就把她送回去。”
夜司明回过神，拧眉看向他：“什么？”
秦松愣了愣。
以为自己没说清楚。
于是回头，看着自己的妹妹，又跟夜司明低声下气地赔礼道歉。
夜司明回首，瞧见队伍中，有个瘦弱的姑娘骑着马，不紧不慢地跟着他们。
她的动作笨拙，看起来不怎么会骑马，所以小心翼翼的，一张小脸也吓得煞白。
求助的目光，还时不时地朝他们看来。
夜司明这才想起来，好像今早是有这么一个人，拦住他，询问秦松在不在校场。
“哦，无碍。”夜司明随口答道。
他本就没当回事。
秦松还想说些什么，但见夜司明真的没在乎，可神情却泛着淡淡的“别惹我”，秦松识趣地调转马头，走到妹妹秦灵身边。
“阿灵，往后你可不许随便来校场了，这里是男人的军营，你们姑娘是不能进来的。”
秦灵长着一张极其江南的婉约面孔，看谁都是柔弱的目光，身躯仿佛一把蒲柳一般，随时会一吹就倒。
听了秦松的话，秦灵蹙眉说：“哥哥都要一个月没回家了，阿娘担心的很，她腿脚不便，只能我来瞧一瞧了。”
“阿娘说，又不是行军打仗，这个永夜侯怎地一直不放人，日日都要训练，哥哥，你都瘦了好多。”
秦松低声呵斥：“不许诋毁侯爷。我们是将士，随时都要保家卫国，训练是应该的，不能怪侯爷不好，这是我们的职责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