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自己洗。”她声音带着商量的语气。
他闻声侧眸看去，只见她眼眶不知什么时候又红了，两双大眼睛里含着满满的水雾。
“哭？”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没来由地音调又沉了几分。
楚婠轻抬手擦去眼角的泪水缓缓摇头：“没哭。”
“不想在这里哭？想去陆西翰怀里哭？”
陆聿沉黑着一张脸继续冷声逼问，楚婠轻又缓缓向后挪了几步，直到身子退无可退地贴到墙上。
“躲我？”
“二哥哥...”女孩一脸紧张地看着他，泪水挂在眼睫欲掉不掉：“你怎么了？”
明明回来之前还好好的，还给自己买了玩具...
“哭啊，想哭就哭。”
他就沉着一张脸死死盯着她的眼睛，眼看着女孩眼角的泪水越来越多，最后不堪重负从眼角缓缓滑落。
“呜~”
喉口溢出一声哭音，下一秒她又抬手捂住自己的嘴巴，只剩两双泪汪汪的大眼睛可怜兮兮地望向他。
“不要..”
眼看他抬手，楚婠轻再次低呼出声，紧跟着缩起脖子闭上眼睛，一副被打怕的样子，看得陆聿沉心底的火气更大了。
他打过她几次？哪一次用力了？
至于吓成这样？
被宠得娇气死了。
等了半天都没感受到他的动作，女孩这才缓缓睁眼看他，结果眼前刚恢复清明就又被重新遮住，楚婠轻再次被迫闭眼。
“在这里哭个够，就别再去旁人怀里哭。”似警告，又像是在解释他做事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