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沉，跟余姨回家。”女人哭着开口：“今天就跟余姨走，好不好?”
“以后余姨照顾你。”
男孩轻轻摇头：“不用了，谢谢余姨。”
“爷爷奶奶需要照顾。”
余雯抬手抹去眼泪：“余姨可以雇人照顾爷爷奶奶，你放心。”
“谢谢余姨，不用了。”
淡淡的....疏离。
主屋里只有一排木制椅，中间是一张长木桌，正上方悬着一个三叶电扇，转起来时咯吱作响，空间两边都是用柜子隔开。
就算是隔出两间卧室了。
他的卧室里只有一张小木床，一副用来写作业的木桌椅，是爷爷亲手做的。
空间很小，一个台式风扇摆在床旁的椅子上。
“这是...余姨的宝宝？”
这是陆聿沉眼里第一次有别的情绪。
男孩好奇地问她，眼睛却一直和婴儿车里白白嫩嫩的女孩对视着，抬手想碰她的脸，结果在即将碰到时又默默收回。
“是的阿沉，她叫轻轻，是妹妹。”
“可以摸妹妹的。”余雯轻笑着摸他的头，温声开口。
陆聿沉果断跑到外面重新洗了手，将水擦干净后这才小心地伸向婴儿车，眼里满是试探和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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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还没碰上时便被女孩一把抓住了。
她朝着他笑了起来，眼睛弯得只剩下一条缝，小嘴巴张着露出几颗白白的乳牙。
余雯见状轻笑：“你也喜欢阿沉哥哥是不是？”
女孩只是捏着他的手笑，陆聿沉也跟着笑，瞳孔黑亮，眼里却满是温柔。
下一秒他的手指就被她塞到了嘴里，女孩在咬他的手指，跟磨牙一样。
“你饿了是不是？怎么连哥哥的手都吃？”她轻笑着朝女儿开口
“咿呀..”女孩还不怎么会说话，咿咿呀呀地不知道在说什么。
陆聿沉一听她饿了，立马跑回了自己房间，再回来时从背后掏出两个小面包递到余雯面前，女人接过后轻笑。
“阿沉，妹妹牙还没有长齐，吃不了这个的。”
“余姨教你怎么给妹妹冲奶粉好不好？”
“好。”
他学得格外认真，手里拿着她的奶瓶，认真操作着。
女孩被余雯抱到腿上坐着，他坐在对面，手里捏着她的粉色奶瓶，看她大口大口喝着自己亲手冲的奶粉。
“轻轻。”他唤她。
“咿呀...”女孩挥舞着手回应他，眼睛依旧笑得只剩一条缝。
“阿沉，不如跟余姨回家，还可以陪轻轻一起长大。”
陆聿沉明显犹豫了，盯着女人怀里的小婴儿看了好久好久，最后还是微微垂眸。
“不了。”
他不愿意，余雯也没办法，只是后来会经常带着轻轻去看他。
随着轻轻慢慢长大，长途跋涉带着不方便了，便是她一个人去看他，每次男孩看不到轻轻都会小小失望一番。
再到后面，连她也挤不出时间来了。
从最开始的一月一次，到后面几个月一次，再到后面甚至一年才会去看他一次。
陆聿沉慢慢长大了，对此也就不那么在意了。
楚婠轻当然不记得自己以前是二哥哥在乡下生活的希望。
只要一想到再过一个月就能见到余姨带轻轻来，他就提前好久开始期待，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