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许宁似乎有些顾虑，李克杰安慰道：
“许工，别太担心，您在曙光集团的口碑很好，内部审批应该不成问题，这只是常规流程。”
许宁好奇地问：“我在你们集团口碑如何？”
李克杰兴奋地说，多亏了许宁四月的行动，曙光集团提前三年盈利，未来两年的业绩也稳了。
说到这，李克杰满脸笑意。许宁回想起上半年自己的工作，特别是京航超算中心项目。
“你是说我们学校的超算中心？”他试探地问。
“对，简直是及时雨。”
李克杰点头：“以前超算不受重视，曙光系列在国际上都排不上号，主要用户就是科学院的几个研究所和少数国企。
每年投几千万，回报却寥寥无几。”
“但你们学校一搞活动，全国高校都开始在超算上较劲。现在哪个学校没超算，都不好意思说……”
“年初我向董事会汇报时，还因亏损严重考虑卖股份换投资。没想到几个月后，财务压力就小多了。”
“这么多学校用上曙光超算了？”许宁惊喜地问。
虽然美日封锁了尖端技术，但他们的次级产品还是远超我们。
京航的超算也是基于硅图公司授权建的，算是准国产。
“很多学校资金不充裕。”
李克杰喝了口水：“像青华、燕大这种有钱的学校能建高性能超算，但普通院校，甚至沿海的职校，需求不高或预算有限，选我们曙光的服务器性价比更高。”
他语气里满是满足，哪怕利润不高。
许宁也很满意——这种连锁反应他完全没料到。
刚才他还在想如何维持华夏IT产业的技术研发路线。
现在看来，曙光集团已找到方向。原本他们差点因资金问题失去2000万股份给梦想集团，但现在情况好多了。
当然，让学校运营超算不是许宁的主意。
唐正林能提出这大胆想法并得到认可，多亏了许宁的成功案例——计算科学几乎能用于所有工程领域。
“看来，我们还得继续合作，推广超算。”
许宁展望道：“现在很多普通高校只是跟风，如果发现用不上或没必要，反而可能对高性能计算机有偏见。
而这些学校是购买国产品牌的主力军，得让他们真正感受到超算的好处，才能持续支持我国计算机事业。”
李克杰听完，愣住了。
作为曙光集团的领头人，李克杰意识到自己在远见上还不如眼前的许宁，这位二十多岁的年轻人。
这也解释了为什么许宁能这么年轻就赢得经贸委和科委的信任。现在，李克杰看许宁的眼神中充满了更多的敬意。
这并不是说李克杰缺乏远见，而是在90年代末，全世界都普遍重视产品而非服务，更不用说商业模型相对落后的华夏了。
许宁之所以有这样的见解，完全是因为他来自二十多年后，拥有超前的时代观念。
“在这方面，确实是我们长期忽视的地方，看来需要许工您多多费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