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坐进车里，慕行之才想起来自己被苏韵周气得连过来这里的目的都忘了。
他用力扯开领带，即便如此，还是感觉到一股强烈的烦躁情绪席卷了他，像是潮水一般，将他整个人都淹没。
“空调打开。”
“开着呢慕总。”
“车都不会开？抖什么抖？”
“……对不起慕总，刚才过了个减速带。”
慕行之一路上都在找茬儿，不是说空调温度高了就是说路灯太亮晃他的眼睛，司机老刘被折腾的够呛，将求助的目光投向副驾驶上的林泰。
林泰回给他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
每次慕总只要从太太那里出来就一定会情绪不稳，他都已经习惯了。
本以为这场风波殃及不到他，没想到慕行之忽然问他，“我很老吗？”
林泰赶紧发扬自己修炼多年的马屁精属性，将慕行之夸得天上有地上无，“像您这么英俊多金又能在商场上运筹帷幄的才三十不到，老什么老啊？青年才俊，您忘了您去年才入选北城最杰出青年代表了？您可是唯一一个三十岁以下的。”
三十岁。
慕行之的脸色阴沉下来，“三十岁很老？”
林泰愣住了，“当然不老了，风华正茂，青春正好！”
慕行之冷笑：“那跟18岁比起来呢？”
林泰傻眼了：“呃。”
慕总为什么忽然这么问？
林泰迅速在心里计量了一番，随后得出一个结论。
“近两年虽然姐弟恋十分流行，很多女性也会在择偶选择上更倾向于年轻活泼的弟弟，但经过大数据检验，百分之八十的姐弟恋并没有好结果，男性在心理上就要比女性滞后，所以年龄小对于男性来说并不是什么优势，还是得像慕总您这样，年轻有为，年龄恰到好处的才是最佳选择。”
话音刚落，车厢内的气氛更加低迷了。
林泰都要哭了。
怎么说什么都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