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还能看到几个妖族，只见一个酒楼二层。
在惊慌求饶声音中，窗户被猛然打开，一个小二装扮的人想要跳下来，被一个利爪捅穿心脏。
小二的眼神满是惊恐与无助，鲜血流淌而下，没了声息，死不瞑目。
那是一个虎背熊腰，虎头人身的虎妖，穿着人类的衣袍，直接将尸体甩出，掏出血淋淋心脏咀嚼。
可能是感受到了王清远的目光，目光看了下来，也只是看了一眼，露出一个森然笑容，嘭的一声将窗户关上。
“这就是混乱海域吗？”
王清远第一次看到这样肆无忌惮的杀人，还是一个妖族，不，应该说是半妖的妖族的大妖。
而周围的一些修士，好像对此习以为常。
这时，那酒楼便有人贴了一个告示，写着招收小厮，月俸三块下品灵石。
角落冲出几个脏兮兮的半大小子，快速跑来应聘。
没应聘上的人还失魂落魄。
王清远找了一个摊位坐下，随意点了东西，才发现，是卖酒水的。
好像四周都是卖这些灵酒的。
“道友不是本地的吧？”
一个体型彪悍，带着爽朗笑容的大汉走来，是这个摊位的老板，也是与这里气氛格格不入。
“嗯。”
王清远点头，喝了一口酒水，口感很差，却足够带劲。
这家生意很差，只有王清远一个客人，老板坐下笑道。
“我也不是本地人，来这只是历练一下，让心变的更狠一点。”
老板好像在说着寻常的事：“以前见到这样的事，我也很愤怒，都不知道多少次闹出乱子。”
“可这就是那些凡人想成为修士的必经之路，他们想要获得灵石，就要这样，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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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成为修士，才能摆脱命运，一个最低级功法，都需要二十下品灵石，几乎很少人能攒够。”
“他们根本活不了那么久。”
“看来老板还是一个心善之辈。”
王清远说道，脑海中已经有了混乱海域最底层生活的总结。
两人交谈着，一般都是老板在说，王清远作为旁听者。
这个老板没有透露姓名，但身份绝对不简单。
老板的所述，也证实了王清远的猜想。
王清远也是底层爬出来的，散修什么样他很了解。
可以把这里的普通凡人当成散修，他们可以为一块灵石杀人灭口。
也会因为怀疑，杀人。
这个老板也偷偷给一个人功法，本意是想让那人摆脱命运。
可换来的是更多的人惨死。
这是个死局，轮回不止，惨剧会一直上演。
除非有大能者打乱棋局，这盘棋是活了，可要面对的是更大的局。
黑暗中，是容不下光的存在。
而无尽黑暗中，也有星星之火，他们想要改变这样的局势。
可，修仙界就像老古板，他们按班就序修炼，习惯师尊讲的道，也习惯了那一成不变的规矩。
有人想要打破规矩，自然让守规矩的人不喜。
想要改变，那几乎不可能。
这不是有一腔热血或强大实力就能改变。
最后还是看那些老怪物眼色行事。
他们要的是保持原样，等待成仙之机。
也许混乱海域有人成功过，然，屠龙者终成恶龙，甚至更胜。
这还是王清远第一次，站在不同角度看待修仙界。
从这枯城一角，便能知修仙界全貌。
哪怕是玄天宗，也无法打破祖制。
他隐隐能察觉到，宗主和李堂主在布局。
至于是什么，他不知，也无法理解。
在他看来，玄天宗很好，氛围和谐，律法严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