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会儿结束后，下盘棋怎么样？”
祝景言扬眉，“有赌注么？”
“赌什么？”她展开银针包，一如既往地开始消毒，“我可没有钱。”
“我不差钱，也不需要跟你赌这个。”他十指交扣，“赌点我们都没有的东西。”
棠溪微抬眼，撞进他在烛光下幽深的眼底，她移开视线垂眼。
“我没有的东西很多，你要哪一样？”
祝景言：“真心。”
她下一秒险些将要扎进穴位里的银针扎偏，微愕仰眸。
“祝景言，你疯了吗？”
“人生就是一场赌局，每一个选择都会指引着不同的方向。”他低笑，嗓音低沉撩人，“棠溪微，你不是一直想攻略我么，敢不敢以真心为赌注？”
祝景言捏住她下巴，迫使她看自己，“赌你能成功，或者失败？”
棠溪微幽沉地瞪他，咬了一口离她唇边最近的他的食指。
她牙尖，疼得他立即收回手。
祝景言又气又笑：“你还真是一只带刺的野猫。”
“赌。”棠溪微将银针扎进去，“我赌我不会动真心。”
他轻笑：“那我赌我也不会。”
她问：“失败的代价呢？”
祝景言却反问：“你想要什么？”
棠溪微没有再隐瞒自己的目的：“让棠溪华身败名裂。”
他讶然地勾唇，“他做了什么让你这么恨他？”
“显而易见。”她惩罚似的在按摩时用力捏他的腿，“替我母亲报复，同样也为了我。”
祝景言应下：“行，我答应你。”
棠溪微挑眉，“那如果你失败呢？”
既然她也假设了失败的结果，那他也应该一样。
他哑然笑了声：“可我觉得，丢了真心，对我来说已经是最大的惩罚了。”
“神经病。”棠溪微骂他，“别跟我整虚的一套，我要实际的。”
祝景言被她掐得一痛，反而愉悦弯起眼，“那就答应你一个条件，什么都可以，杀人越货也行。”
“后半句就算了，现在是法制社会，我是良好公民。”
她算是应下他的赌注了。
祝景言：“有祝家的势力在，我可以做到神不知鬼不觉。”
“不必，我倒也没这么反社会。”棠溪微完成收尾工作，慢悠悠站起来，“先打钱，再下棋。”
他直接给她转了五万块。
她确认过短信，才推着他过去书桌前，“来吧，赌注正式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