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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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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捡到了一只猫,她叫做黑蝶贝,你知道为什么吗?】

程砚靳从喉咙里滚出戛然而止的嘶声,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

他眼前发白,手指胡乱推出微信界面,哆嗦着点开直播软件。

黑蝶贝是漂亮小猫。

那个大粉。

【你断片那次,池疏,是我去教训的,你如果不醒,那么崂山寺的事也许会提前。】

回忆像是反季毛衣身上的香气,放在箱子里积压到第二年的同一个季节,取出来,上面余留的香气能瞬间将人带回旧时的心境。

崂山寺的事,崂山寺他偷偷出去过……

程砚靳死死捏住手机,宽厚的手掌将屏幕遮住大半,他像是预知到危险的鸵鸟,只会可笑徒劳地将脸埋进沙子里。

不想看,不想看发了什么,面前仿佛有一个巨大的黑洞,而他提早滥用直觉,将后果猜到。

【她喝醉了,在你的房间,在你的床上。】

“咚”的一声,程砚靳猛地站了起来,肩胛骨用力撞上门把手,后背那一片又痛又麻,而他呼吸急促,脸色惨白,一只手扶住脖子剧烈呼吸,另一只手撑住墙面,躬起身跌跌撞撞往浴室里面走。

【山上下暴雨,我们在一起。你想知道的房子,在对面,17层,在那里她照顾过生病的我。】

【边述回来的事,献血后,她给我买了止血敷贴。】

程砚靳靠坐在浴缸边缘,这是他当初预定家具时反复敲定了三四次才定下的。

他觉得林琅意也是一颗莹润光华的珍珠,她这么喜爱水,家中应该有一只大大的圆形浴缸来养育她这颗明珠。

她的确很喜欢这个能容纳三四个人的浴池,因此,这是他全屋中最得意的作品之一。

程砚靳伸手将水龙头拧开,哗啦啦的水流慢慢充裕池子,他想起自己在挑选梳妆台时也是这样瞻前顾后反复斟酌。

彼时,他还怨过她半点不上心。

可现在想来,或许从一开始,她便从来没有上过心。

【你带她去禾木之前,她没有回家的那晚,在我这儿。】

【我找到了她,而你没有。】

“扑通”一声,程砚靳松开手指,任凭手机从手心滑落,掉进水中。

世界安静下来,除了汩汩水流,什么声音都听不到。

他安静地坐在浴池边,用手掌按住额头,借着水声的掩盖,闷着声恸哭起来。

水位线渐渐往上蔓延,程砚靳的胸口仿佛被压着千斤重的石头,心脏被压缩成薄薄的一片,他朦胧之间想起家人说起过,幼时他落水,林琅意曾经救过他。

“哗啦”一声,他往后仰身跌进浴池里。

大量的水从口鼻灌入,他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那些水淌过喉管灌入胃里,他居然从中间辨出了一点她的沐浴露的气息。

怎么世界上,哪里都有她?

是那种清甜的花果香,让他想起她喝醉那次呼出来的气息,像是漂亮且厚重的、用无数种颜料混合出来的晚霞。

他沉在池底,睁开眼,看向上方的灯光,圆月般,边缘被水虚化扩大。

他不记得小时候落水的回忆了,只能在父母的讲述中拼凑出记忆拼图的一隅。

可现在,窒息感一寸寸地爬上身体,仿佛有一管针扎入头颅抽干血液,他能感觉到水压从肺部碾过咽喉,再到口鼻,最后顶上太阳穴。

水面上的月亮好圆,她会跳下来救他吗?

这一次,他肯定不会忘记了。

程砚靳一直睁着眼,面上的水波被新灌入的水流一层层荡开,他忽然听到了外面急促的脚步声,倏地想起滑板初赛的那个夜晚,暴雨也在地表上砸出无数个这样的涟漪,而也有这样急如星火的脚步,穿透雨声一步步走近他。

水中的哭声,不,水中没有哭声。

他从池底“哗啦”一下坐起来,大口喘息时气管都在发疼,就好像喉咙里被刀子搅烂,不管是吞咽还是呼吸都会冒出咸涩难忍的血腥味。

那些片段式的回忆总会以毫不相关的现实作为开启钥匙,让人猝不及防地乘坐时光机回到过去,再一次强调他和这个世界,以及世界中心的她,缔结了密不可分的关联。

他不可能与她分开。

所有的喜乐和痛苦,以及当下惨烈的创伤,以她为内核,裹出了一个巨大的茧将他困住。

而他不想出来。

他试图将她描绘成一个十恶不赦的反派,用眼泪裹挟自己逃出生天回头是岸,疯狂劝说自己失去她是一种可以接受的代价,并且那种疼痛一定不会比现在的濒死感更烈。

但她只是从门前走过,发出了一点脚步声。

那么一点脚步声,他就像是执行了命令开关的士兵,抛下所有的事务只为面向优先级最高的她。

他从没有像当下这个时刻一样,清晰地做出了判断和选择。

程砚靳捞出手机,浑不在意地往洗水台上一扔,转身进了淋浴房,挤了沐浴露将自己身上的烟味一点点洗去。

他这个澡大概洗了太久太久,打开浴室门时,浓厚的水雾散开,他看到了严肃端坐在沙发上的她。

“我有话跟你说。”她说。

“我也有话跟你说。”他说,为自己抢先一步打断她说出那些让人心如刀割的话而感到劫后余生。

他的直觉一向不错,其实他已经能从她脸上的表情里看出她想说的话,无论是她想出去下馆子,还是想在搭坐他接送的车时绕路兜两圈风,还是现在,她想摊牌。

他绝无可能让她说出那句话。

程砚靳将铺垫的话断断续续地说完,他实在是太没用了,流进他身体里的水仿佛只在眼睛里留了出口,他像个无用的废物一样在她面前流泪。

他明明不想的,他想用轻松的、好玩的氛围与她交流,他不想看到她露出这样犹豫的表情。

他说:“林琅意,我们结婚吧,好不好?”

被拒绝是理所当然的事,尽管如此,他还是屏住了呼吸,像是在等待悬挂于脖子上的铡刀。

她说的话远比他想象中残忍。

她问:“那你之前说的,开放式关系,还作数吗?”

程砚靳的神色空了一瞬,其实他已经感觉不到自己是不是在流泪了,他的眼睛很痛,好像虹膜也被水泡皱,扯得周边都紧巴巴地发疼。

但每一句话,他都深思熟虑,他觉得自己仿佛变成了交换嗓音化作腿的美人鱼,为了上岸能忍住刀割般的痛楚。

他说:“作数。”

空气都凝滞了一瞬。

他看到她吃惊时微微睁大的眼睛。

同样的一句“开放式关系”,故事的最初是为了让她不要管束他,而现在,是为了证明他不会辖制她。

心境天翻地覆,唯一不变的是,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都是那么毅然。

程砚靳一字一句慢慢道:“林琅意,我知道自由是什么滋味,你还记得从雪山上滑下来的感觉吗?”

“有些人会说这太危险,有些人会说你不该做这项运动,还有人控制欲爆棚,独占欲作祟,但你只要体验过从悬崖上往下冲坡的感觉,就再也回不到平路上无聊乏味的日常。”

“我不会阻止你。”他终于将视线投向她,他清楚地知道这一次他该如何踩着别人的头抢先一步。

原楚聿为什么忽然跟疯了一样给他发那些消息?

他看起来也不好受。

无论怎么样,自己现在拥有的未婚夫身份是别人翘首期盼却得不到的珍宝,林琅意爱不爱他,都不影响他爱她。

一年不行就三年,三年不行就五年,再不济,他还有一整个漫漫人生。

来来往往的野花再多,只要她晚上还是回家睡,又有什么关系?

他们怎么可能熬得过他?

他不可能不围着她转,只要他还有这个机会,只要他能像是一个溺水的人一样抓住一根稻草。

原楚聿对林琅意如此势在必得穷追不舍,那么自己何必非得从情敌身上下手让对方知难而退?

情敌之间的扯头花都是皮肉伤,没有什么是比恋人亲手捅刀更让人万念俱灰的。

他只要让林琅意不选择原楚聿,或者只是将原楚聿看作消遣不就行了。

他得让林琅意判断出,选择原楚聿,她身边可能只有一个男人,而选择他,他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林琅意好像懵了,她盯着他看了许久,程砚靳试图不要将事情挑得那么明白,他当然还是对于原楚聿与她之间的私情毫不知情的角色。

他在发现了这件事之后,没有一秒不在后悔自己非要挖掘一个真相。

现在,他要装作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并且作为帮忙隐瞒真相的第三人,将自己与林琅意之间的关系维护下去。

只有这样,他才可能不下桌。

“晚上,要不要去会所?”他掏出手机翻看了下消息,“不过我也不太熟,我不怎么去酒吧,听说他们只跳舞?你可以叫上朋友一起去坐坐,都是些还没出道的小偶像。”

他笑了下,偏过头冲她晃了晃手机:“今晚全场程公子买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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