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想通了又担心顾景灏不会原谅自己。
这件事是他错在先。
顾启低着头又说：“朕是一时被气昏了头，当时确实没有考虑清楚。”
灏儿是他和皇后用心培养的孩子，他在怀疑的时候也是在质疑子。
皇后准备了好酒好菜，说：“灏儿会理解的。”
虽然她觉得顾启有意维护顾景裕，是为了不让赵丞相的人脉有怨言，但是顾启既然肯认错说明不会改立储君，这次就当是一个小小的摩擦。
顾启还是觉得有些不安心，“上次，他说朕把他当成了商品，朕是真的没有这么想过。”
皇后点头：“这个还得您亲自和他说。”
私底下说这个有什么用。
顾启想到被关禁闭的顾景裕心里生气又无奈，要是老二真的适合做太子，他何必这只抓着顾景灏去培养。
有些事不能太明显，否则会酿成大错。
顾景灏走进来看见顾启想掉头走，看在皇后的面子才像以前一样行礼，“见过父皇母后。”
皇后让他坐在顾启的身边，“这些小酒小菜都是本宫亲自做的，你和皇上好好品尝，我去看看福乐。”
不等顾景灏说话，皇后已经带着贴身宫女去了福乐那。
顾启说：“今天叫你过来是为了苏家的婚事。”
此刻，他只能拿这个当做开场白。
顾景灏点头：“谢父皇挂心这件事。”
省得他主动说了。
顾启看着日渐消瘦的顾景灏给他夹了菜，说：“你和苏姑娘进展到哪一步了？”
顾景灏表示完感谢才说：“只是平时的来往不曾越举。”
虽然不知道顾启真正用意，他还是配合地吃了下去。
顾启张了嘴又不知道怎么表达，说：“灏儿，朕想跟你好好谈谈。”
作为父亲的确不应该总是听别人的判断，不相信自己的孩子。
顾景灏淡淡地笑着：“儿臣悉听尊便。”
百姓有句俗语，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顾景灏只想在自己还是太子的时候，尽量把身上的责任尽到。
顾启在心里挣扎了会才说：“朕不应该没有查清楚就误会你，因为你是朕的第一个孩子又是嫡子，难免不会严苛一些。”
说到这，他喝了口茶：“你作为嫡长子自然要带着兄弟们和睦相处，我们是皇室不能为了一点小事起冲突。”
将来顾景灏登基正是用人的时候，可不能为了外人直接兄弟阋墙。
顾启一杯酒下肚：“朕和你母后对你寄予厚望，不想你因为太过耿直让弟弟们误会。”
既然是他的接班人肯定是要有一定的度量。
顾景灏理解了皇后说的苦衷，“父皇，儿臣可以跟他们好好相处，但是他们未必是这么想的。”
毕竟，顾景裕眼红太子的位置恨不得杀了他。
这样的亲情不寒而栗。
顾启让张洪去外面，“他们难免不会有糊涂的时候，朕已经罚了老二，相信他以后肯定好好地改过。”
老二要不是他的孩子早就一棍子打死算了，整天不认真做事就想着那些歪门邪道。
细想起来顾景裕总是被他苛责不待见，会做出这样的事情他也是有责任。
顾景灏说道：“那父皇的意思是以后再发生这样的事，儿臣不能公事公办？”
以前他觉得顾启很明事理，就算袒护顾景裕仅仅是为了血脉的关系。
如今皇子犯法轻描淡写地掩盖过去，又怎能让其他人信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