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说最难的也是在大冬天挖坑埋柱子。
柱子埋好,削好的竹子微微弯成弧形,搭在一高一低的两根柱子上,完成一道浅浅的弧度。
最后连成一排有弧度的架子。
等架子搭好,再把塑料布蒙在上面,最顶上用草泥轻轻糊一层然后盖上厚草席。
草席不是林晚夏从岸上带来的,是战士们业余时间帮助林晚夏编的。
草就是他们清理树林淸出来的枯草。
林晚夏则光明正大行贿,变着法的管他们饭。
不知道是那两个兵的牺牲让他们暂时忘了环境的恶劣还是林晚夏那些娱乐起了效果。
反正他们来帮忙时,林晚夏很少再听见谁唉声叹气。
大棚盖好之后,林晚夏把从岸上拉来的土铺进大棚里。
不过大棚盖的比她预计的要大些,带的土不够。
是江肆年休息期间又在岛上弄了些土质还可以的土给她。
长长的大棚地被地堑分成一垄一垄的。
林晚夏把带来的蔬菜种种进去,上面又盖了一层薄薄的薄膜。
江肆年很喜欢这个蔬菜大棚。
白天他要休息的话,就会拖把椅子来里面躺着。
又暖和又明亮。
这天,江肆年进来时,林晚夏正蹲在地里研究她的蔬菜。
“媳妇儿。”
“嗯。”
“我跟你说,今天运输船会靠岸。”
“真的?”林晚夏很开心,回头望着逼近的江肆年,“我要的东西带了吗?”
“那得船靠岸了才知道。不过我知道会有几个嫂子上岸。你到时候跟着去接一下?”
林晚夏应下来。
岛上目前就她自己一个军嫂,再加上一个星星。
星星都快抑郁了,一直喊着要回陆上。
再加上江肆年作为“岛主”,她去迎他下属的家属也说得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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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是下午靠岸的。
在岛上会有消息盲区,已婚的官兵们都早早跑到岸边等着。
因为他们也不知道是谁的家属会来。
之前他们写回家的信,是由运输船带回陆上,再寄回他们各自的家。
这回运输船来,要么带来他们的家属,要么带来家里的信件。
如果一样都得不到的,那……还是挺打击人的。
这些平日里流血流汗不流泪的汉子们,围在沙滩上,兴奋的像是在等放学回家的孩子一样,翘首以盼。
江肆年突然伸手握住林晚夏的手。
林晚夏诧异地看他,江肆年很少会在公共场合跟她有肢体上的接触。
“就觉得我很幸运。幸运遇上你。”江肆年不太说情话,自己说着先脸红了。
他是真觉得自己幸运。
所以他不用像其他官兵一样伸长了脖子等运输船上载着的人或者信。
因为她就在他身边。
林晚夏本想打趣两句,但是怕说多了江肆年下次不说这种情话,忍下笑意装作没看见他脸红。
很快,船靠了岸,对接好。
先下人后下货。
打头的是一个挺年轻的嫂子,怀里抱着个不足周岁的小女孩。
接船的人里立刻冲出一个年轻的官兵上前。
想接孩子,又不敢碰,怕自己的大手捏坏孩子。
踌躇片刻,当众抱起了女人和女人怀里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