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江肆年他们才找到在浅海区等他们的潜艇。
本来大家都觉得江肆年他们三个人不会回来。
就连指挥长都觉得他们三个回不来，打算继续前行。
是林晚夏半路醒来，她求指挥长等等江肆年他们，她说江肆年一定会回来。
“林工，我知道你跟江队是夫妻。也体谅你不肯接受现实的心情。但是，我们等不起，我们好不容易死里逃生，不能在这里暴露了。”
潜艇暴露等于死。
“我知道。”林晚夏异常虚弱，每一个字都像用尽她全部的力气，“我以小龙女的名义跟你们保证，他们三个一定会回来。等他们到黎明行吗？如果他们回不来，就走！”
这句话说完，林晚夏再次陷入昏迷。
陈军医搭着林晚夏的脉，若有所思。
指挥长很是为难 。
江肆年牺牲了，林晚夏也比死人只多一口气。
两个人都是英雄，等还是不等？
不对，江肆年是英雄，可林晚夏怎么回事？
她一个设计师，怎么会病成这样？
指挥长着试探着问陈军医：“林工是吓着了？”
陈军医摇头，“她像是油尽灯枯。”
“这词听着像武侠小说里的。”
陈军医问指挥长，“你听说过小龙女的名声吗？”
指挥长点头，“当然！别说全国，可能全世界都知道。”
林晚夏每次在海上动静都很大。
“所以，你说小龙女是怎么驱使那些海洋生物听话的？”
指挥长愣了下，随即瞪大了眼，不可思议地看着床上奄奄一息的林晚夏，“你是说……林工这样是因为她做了什么来保护潜艇？”
陈军医摇头：“我也是猜的。她身体很健康，没有疾病，没有心火，肝脾肾都很正常。就是虚弱，用脑过度的那种虚弱，像我们工作三天三夜没合眼的那种虚弱。”
指挥长默了一会儿，转身离开。
随即下令，潜艇静默，等江肆年三人归队。
尽管命令下的坚定，但是心里很忐忑。
身为一个军人，他头一次生出赌的念头。
赌林晚夏这个小龙女名副其实，赌她不会让江肆年牺牲。
眼看漆黑的天空渐渐浮起一线白。
指挥长叹息一声，下令开车。
再等，就是把520潜艇和这一艇人置于危险中。
“指挥长，他们回来了！”
对讲机里传来了望兵的惊呼。
指挥长立即撤回开车的命令，松了口气的同时，神情复杂的看向医务室。
林晚夏不管作为小龙女还是设计师都异常低调。
像这一次，面临这么大的灾难，每个人都在岗位上拼死奋斗，谁都顾不上这个设计顾问。
当然，也没有人会让她做什么。
现在大部分人也只是以为林晚夏在海水断崖中磕碰到或者吓到才迟迟醒不过来。
这个姑娘……
让他很意外。
从来没小看过林晚夏，只是她比他想象的还要优秀太多。
***
江肆年他们回到潜艇上，也都躺回了床上。
他们身上也是大大小小的伤。
有些伤口被泡的发白，能看见森森白骨。
好在海水里不缺盐，某种程度而言也算是消毒了。
医务室的病房里躺了三个重伤，一个内伤。
陈军医忙的脚不沾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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