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来说，只要不亏，谁切都一样。
时彦瞅了一眼巨大的原石，对着石文程邀请道。
“石先生，要不去我店里坐着等吧！
这块原石太大了，估计要等上好几个小时才能完全切好。
正好我……”
时彦刚想说还有人等他开门，庄以念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时彦从中庭位置伸头朝楼下看了一眼，庄以念果然站在门口掐着腰。
接了电话不等它开口就开始狂念。
“在楼上了，马上下去，马上下去！
半分钟！”
他能看见庄以念气呼呼地环着双臂，脸鼓得像个河豚。
时彦冲着石文程指了指瑞麟宝阁的位置，赶紧跑下楼开门。
石文程把司机留在楼上，自己溜达着在时彦身后也就进去了。
反正市场里也没几家开门，庄以念就坐在柜台里玩手机。
正玩得上瘾，一个人使劲敲了柜台好几下。
庄以念抬起眼皮，可眼珠子还粘在屏幕上，一眨不眨。
来人又使劲敲了敲玻璃，看见庄以念依旧这个态度，才肯开口。
“你们老板呢！”
“招待客人呢！”
庄以念不耐烦答了一句，换了个姿势，继续玩游戏。
正好她话音一落，手机陷入了一片黑白之色。
庄以念气冲冲地把手机拍在柜台上，这才正眼看这个影响她发挥的人。
“干嘛啊！大过年的在这找不痛快！”
眼看着复活秒数开始倒数，庄以念对着门帘喊了一声。
“时彦！有人找老板！”
然后又继续开始新的猥琐发展。
石文程最喜欢和人聊他当兵时候的趣事，可惜现在的年轻人都沉迷什么日剧、韩剧，对华夏过去的历史都不感兴趣。
万万没想到他一说到兵器，居然能和时彦聊到一起，相谈正欢时，偏偏又被打扰。
虽然扫兴，但石文程赶紧让时彦去招呼客人。
“弟弟，你快去做生意！别因为我耽误了！”
两人交谈甚欢，称呼也成“先生”改成了“哥哥”、“弟弟”。
“哥你先喝茶，我去去就来。”
时彦又给他斟了一杯茶。
掀开帘子的那一瞬间，时彦纠结后悔了。
外面站着的人，是那个狮子大开口的非主流！
今天他的打扮正常了一点点。
头发还是花里胡哨的颜色，只是短了些。
身上的衣服也不再大窟窿落小补丁，穿着正常的冬装。
看见时彦，激动得不得了。
“老板，你可算是开门了，我来了好几次都没见你！”
可时彦的脸色骤然沉了下来。
面色不善听完他说话，直接下了逐客令。
“不好意思啊，我不做你生意。
麻烦你换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