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霍云沉的性格怕是要闹得翻天覆地。
当然他也不是什么任人捏扁搓圆的小角色,起码在这片沃土上,霍云沉不会是他的对手。
他怕的是温以宁得知真相后,会选择离他而去。
“斯年哥,你不喜欢他?”
“正如你说的,这人性格奇怪,不是很好相处。”
“看出来了。”
温以宁并没有将这事儿放在心上,转身又倒腾起她的笔记本电脑。
经过一个多月的恢复疗养。
她虽然记不得大部分的人,但是差不多想起来了大部分的事。
譬如这个月底的国际服装设计大赛。
温以宁忘了自己在华国还开过一家汉服店。
但还记得她很想要参加这次的服装大赛。
周斯年见她全神贯注地盯着设计图纸,压根儿没将霍云沉放在心上,总算舒心了些。
不过霍云沉既然追到了这家医院。
他也该快点行动起来才是。
周斯年原来是想要等到温以宁彻底接纳他,等她心甘情愿和他在一起,再进行下一步动作。
但此时此刻。
他只想着快点将生米煮成熟饭。
之前小林也跟他说过。
男人和女人最大的差别是。
女人一旦和男人上了床,一般情况下都会越爱越深。
男人则有可能因为得到了不再去珍惜。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
周斯年的脑海里突然充斥着些许黄色废料,加上温以宁就坐在他身边,浑身的血液突然没来由地往一个方向涌,搞得他连忙尴尬地抱着枕头,遮挡在腿上。
“斯年哥,你很冷吗?”温以宁偏过头,疑惑地看向双手抱着枕头,双腿还不自觉地夹在一起的周斯年。
“有点。”
“你的身体还是太虚了。我觉得这段时间你还是要多休养,少去公司。再这么拼下去,铁打的身体都受不了的。”
“我没事的。主要是想要快点忙完这一阵,处理好手头的事情,就带你去度蜜月。”
“也别太急,身体才是最重要的。”温以宁对度蜜月一事没有多少兴趣。
她的脑袋里空空如也,除了对服装设计有点兴趣,对其他事物真是一点儿兴趣都没有。
“我知道的,你放心,我体力好着。医生也说了,我的病已经好了,再过段时间等体重稳步回升,就和正常人一样了的。”
“嗯。”
温以宁点了点头,她现在最大的心愿就是周斯年赶紧恢复健康的体魄。
还记得她刚睁开眼的时候。
看到周斯年瘦到脱相的脸,一度以为他病入膏肓好不了了。
好在上天对他们不薄。
周斯年没事,近一个月长了十来斤。
脸颊上多了点肉,再不像最开始那样病恹恹。
周斯年这会子已经在构思着该怎么迈出第一步。
他很久很久没有碰过女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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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个,他多少还是有些紧张。
要不然趁这个机会,在病房里就睡了她?
周斯年眸光微闪,起身反锁了病房房门,而后又踱步到她跟前,弯下腰试图去亲吻她的脸颊。
温以宁抬起头,困惑地盯着周斯年。
他要吻她吗?
他怎么隔三差五就想要吻她?
口水与口水的交换,只会互相传播口腔菌群。
有什么好亲的?
可是...他们是夫妻呀!
周斯年给她看过他们的结婚证,而且她肚子里还怀着他的孩子。
温以宁有些困惑。
失去记忆前的她,会不会这么排斥和他肢体接触?
其实吧,也不是生理上的排斥。
周斯年长得又高又帅,人也是干干净净,她并不会排斥他的靠近。
可每一次。
他想吻她的时候,她都会本能地躲开。
就好像做了这种事,会对不起谁一样。
仔细想想。
又觉得是自己多虑了。
“斯年哥,你不是说下午还有一个重要的会议?快去忙吧。”
温以宁试图着沉心静气地接受他,可他还没有靠近,她又默默地移开了脸。
周斯年喷薄欲出的欲望被她这么一躲,瞬间消失殆尽。
他尴尬地直起了身体,不再去强迫她做不喜欢做的事。
然而分秒过后。
因为过度的焦虑,他还是将心里话说了出来,“欣桐,你的身子已经三个多月,适当做些运动,不会影响到孩子的。”
周欣桐是周斯年赋予温以宁全新的身份。
24岁,他的私人秘书外加隐婚妻子。
只不过温以宁对于这个新身份并不是很熟悉,时常会忘记自己的名字。
“做运动?可是,我懒得做。”温以宁眨了眨眼,实诚地说。
“......”
周斯年看着她澄澈的眼眸,突然间觉得自己挺禽兽的。
她好像不太懂男女方面的事。
应该是全部忘光了。
这种情况下,他居然总想着睡她,真是猪狗不如。
要不是因为霍云沉这个潜在威胁。
他真不想逼她。
“欣桐,我的意思是床上运动。你怀孕期间,我们就一直没有过。”
“你知道的,男人憋太久,会憋坏的。”
“所以,今晚你...你方便吗?”
周斯年硬着头皮将话问出了口。
其实他也不是什么纯情小男生,没回国之前,他也有好几个床伴。
但对于自己喜欢的女人。
他还是紧张到了结巴的地步。
温以宁很想说不方便。
话没说出口,又给咽了回去。
她现在是他的妻子呀。
成天不让碰,好像是有点不像话。
“方便。”
她红着脸,轻轻地点了点头。
也许她该试着忍耐一下。
老让他这么憋着,她会过意不去。
而且他是真的很体谅她的。
基本上什么都是她说了算。
也正是因为周斯年对她太好了,她的心理负担很重很重。
总感觉不答应他。
就像是犯了天大的错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