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以宁以为自己听错了,不可置信地问:“你是说,绵绵睡着了?”
“嗯。”
“所以,霍总是怎么判定出来绵绵在想我的?”
“......刚才她还嚷着让我给你打电话。没想到这丫头跟猪一样,分秒入睡。”
为了保全自己的颜面,霍云沉不惜损了宝贝女儿一嘴。
“没有其他事的话,我先挂了。”
“等等。”
霍云沉抿着薄唇,似是在组织有些混乱的语言。
沉默了片刻。
他忽然开口,作漫不经心状问了一句,“你那边没停电吧?”
“没有。”
温以宁的住所已经被划入到了老城区里。
这一带交通倒还算便利。
但部分基础设施时常因为年久失修而破损。
要是遇上雷暴等极端天气,确实很容易造成局部地区断电等情况。
“一个人住?”
“嗯。”
“后半夜有雷暴。你要是害怕的话,我可以赶过去陪你。”
“不用了。”
温以宁冷声拒绝了霍云沉,转身将手机扔到了梳妆台上。
想当初他们还没有离婚的时候。
不论天气多么极端,不论她有多害怕。
他都不可能开口安慰她一句。
用他的话来说。
她这纯属是被惯娇了,矫情兮兮的。
而现如今。
她不再惧怕雷雨天,他却破天荒地献起了殷勤。
温以宁不愿再去回想他们的过往,薄红的菱唇扯出一抹淡淡的嘲讽。
被挂掉电话后。
霍云沉又一次开始怀疑人生。
他们结婚两年,每次通话都是他先挂断的。
想不到今时今刻,他竟成了舔的那一方。
霍云沉踱步到了窗台前,心不在焉地看着天边赤白的闪电。
有句话是这么说的。
爱是一场天雷勾地火,弥天盖地比雾还浓。
他不清楚自己爱没爱过温以宁。
可微微失焦的视线里,玻璃窗外的细密雨点却好似映射着昨晚的香艳场景...
他想,不论爱与不爱。
在同她水乳交融的那一刻,他是餍足的。
霍云沉几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
从裤兜中摸出烟盒,他熟稔地从中抖出了一根,猛吸了一口,旋即将自己沉堕在了虚渺的烟圈之中。
刹那间,昏暗的书房里只能见着烟头上的火星忽亮。
一根烟还没有燃尽。
他飘远的思绪就被一阵急促的铃声拉了回来。
“云沉哥,你睡了吗?”
刚按下接听键,听筒里就传来了崔芯爱甜美的嗓音。
“马上就要睡了。”
“哦。”
崔芯爱早就习惯了霍云沉的冷淡,可想到温以宁那个大祸害已经回了海城,危机感急剧飙升。
“云沉哥,我好想你。”
“安心拍戏,不要胡思乱想。”
“这怎么算胡思乱想呢?”
崔芯爱寻思着就算是万年铁树,在她的软磨硬泡之下也该开花了。
霍云沉的心却好像捂不热一样。
纵她百般讨好。
他依旧不为所动。
“云沉哥,你该不会还在应酬吧?”
“在家。”
“那...方便接下视频吗?”
“不方便。”
霍云沉本能地想要拒绝崔芯爱,却因为心底里对她的歉疚,又一度放缓了语气,“有点累,改天吧。”
“好吧。”
崔芯爱还想着查一下岗,看看温以宁那个小贱人是不是在他身边。
见霍云沉不肯视频。
她再也沉不住气,开门见山地问:“云沉哥,我看到你的访谈视频了。温以宁回来了,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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