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宁喝过茶,感觉该说的都说了,不该说的,魏皇是肯定不会说的。
于是乎,凌宁便提出了告辞,说道:“父皇,若是没有其他事情,儿臣想去一趟东宫,向太子请安。”
“去吧,见了太子,不能像以前那样胡闹,太子现在还是储君,君臣之礼还要守,这是规矩,明白吗?”魏皇道。
瞧瞧魏皇这话里话外的暗示,似乎说太子现在是储君,将来可能就不是了,无时无刻间,在给凌宁营造一种可取而代之的假象。
陛下啊陛下,我和你玩父子情深那一套,你给我子承父业那一套是吧,父子之间的信任呢。
随后,凌宁拱手告退。
张贤则进殿服侍,为魏皇泡茶,一旁伺候。
“都准备好了吗?”
突然间,魏皇的声音响起,问向张贤。
张贤恭敬道:“所有人已经就位,请陛下放心。”
魏皇点了点头,他端起茶杯,看着里面浮沉的茶叶,笑着说道:“网已经撒下,就看鱼儿会不会上钩。张贤,你觉得鱼儿会上钩吗?”
“奴婢不知。”
张贤不敢多说,而且他也说不清楚。
魏皇哈哈一笑,似乎笃定鱼儿会上钩。
...
凌宁离开养心殿后,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随即前往了东宫。
太子刚刚服用五石散,整个人正沉浸在药效之中时,而恰在此时,宁王登门,以至于内侍焦急万分,不知如何办了,因为打扫太子的雅兴,会被活生生打死。但不通禀,难道把宁王殿下晾在一旁吗?
就在内侍们焦急万分时,李晴儿恰好路过。
“出了何事?”李晴儿驻足询问,她的容貌清丽脱俗,就像美酒,越来越有韵味。
内侍连忙道:“回禀娘娘,宁王殿下求见太子殿下,但太子殿下刚刚服了药,奴婢怕...”
“原来是这么回事,宁王殿下今日回京,便来东宫求见,可见礼数周到。若是避而不见,传到陛下那里,恐怕不好。”李晴儿说道。
内侍急得额头冒汗。
李晴儿稍加考虑后,便道:“宁王殿下现在在哪里?本宫先代替太子殿下招待,你守在这里,等太子殿下清醒,立即告知。另外,去请赵妃,随本宫一同招待宁王殿下。”
内侍感激不已,这样的话,自己算是捡回一条命了。
“宁王殿下在前殿。”内侍连忙回道。
李晴儿点了点头,随即摇曳着身姿,朝着前殿而去,她努力表现出平静,不把心中的思念和急切表现出来,以免被外人看出端倪。
如果可以,她多想飞奔过去,扑进凌宁的怀中,诉说心中的思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