阔别近两年,凌宁再次站在了大魏皇宫的承天门前。
《易坤》云:“至哉坤元,万物资生,乃顺承天。”
可以说这里就是大魏的门面,文官落轿,武将下马,谁来到这里都要规规矩矩,若是番邦来此,就是跪在这里,等待着大魏陛下召见。
当凌宁来到这里时,立即成为了焦点。
一些禁军是新人,初次见到凌宁,心中纳闷这位霸气侧漏的皇子是谁,怎么从来没有见过,莫非是就藩在外的楚王或者赵王?
没人往宁王身上联想,因为宁王是出了名的疯王,关于他痊愈的事,知道的人并不多。
而那些原来的禁军,则是瞄了一眼,又瞄一眼,再瞄一眼后,立即瞪大眼珠子,然后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
这是六皇子宁王殿下?
还真是啊。
卧槽,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当初那个在承天门拳打太子朝臣,口骂尚书令的疯王吗?
边关就这么锻炼人吗?
“宁王殿下!”
只听远处传来一道欣喜的笑声。
凌宁转头,看到一个魁梧青年走了过来,对方披甲佩刀,赫然是禁军副统领玉肃渊,乾国公玉雪龙的孙子。
两人也算不打不相识,凌宁能得到皓月战马,能招揽韩破虏,能娶到韩月如,都是因为玉肃渊的介绍,才有凌宁前往百战侯府一事。
凌宁立即拱手,笑着说道:“原来是肃渊,一年多未见,你还是老样子。”
“卑职天天戍守皇宫,不经历风雨,自然没什么变化。反倒是殿下,真是发生了天翻地覆的改变啊,刚刚卑职都没敢认,怕认错了。”玉肃渊感慨道。
凌宁笑道:“之前愚昧无知,不知我是我,得遇良医一年多的治疗,顿开金绳,扯断玉锁,方知我是我。”
此刻的凌宁温润平和,就连说出的话都充满了禅意,这让玉肃渊切实感受到了凌宁的疯傻之症是真的痊愈。
玉肃渊由衷道:“殿下神勇无敌,是当世霸王,上苍不忍心看到殿下困陷于糊涂,所以才有神医相助。”
谁知凌宁摇了摇头,平静道:“做不做明白的霸王不重要,能知道自己是谁,能认清自己的身份,认清自己的价值,才是最重要的。”
玉肃渊一愣,赞同道:“是啊,现在很多人蹉跎半生,到老才认清自己。有些人更是到死,才明白自己几斤几两。对了,忘了恭贺殿下在草原上凯旋,狠狠打压了匈奴人的嚣张气焰,扬大魏国威。末将以后若是有机会,也想追随殿下,去草原杀敌。”
说着,玉肃渊面露期待之色,谁不想杀外敌立战功,这简直是所有男人的梦想。
凌宁笑道:“有你这样的将才,那本王如虎添翼,但可惜啊,陛下可不会舍得让你离开,有你在,皇宫才安全。”
“殿下谬赞了。”玉肃渊回道。
这时候,凌宁拿出魏皇口谕,说道:“陛下命本王回京,这是口谕,还请通禀。”
“殿下稍等。”玉肃渊立即派人去通禀。
做了藩王,这皇宫就不是想进就能进的,要么有宫内行走的牌子,要么有陛下的召见。
魏皇正在养心殿批阅奏折,殿内没有其他人,只有总管太监张贤和一些近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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