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又打开了,章秋伸出一只手,把余溪风也拖了进去。
卫生间就这么大点地方。
水管也是坏的,为了避免水浸坏地板,洗澡都是用的澡盆子。
人站在盆子里,把水往身上撩。
章秋把余溪风抱起来,身上未干的水汽将余溪风拥了个满怀。
棉拖甩了出去,章秋直接将余溪风的脚泡进水里。
“干什么——”余溪风意思意思地推了一下。
章秋坚声道:“一起洗。”
镜子上水汽缭绕,云蒸雾腾,倒映出朦胧的,相拥的人脸。
和章秋在卫生间里闹了一回。
两人又从卫生间转移到帐篷里。
顺便把想要跟着进帐篷的小橘丢了出去。
“喵嗷——”
时间大约过去了很久。
余溪风描画着章秋的脸:“不正经。”
章秋哑声:“谁不正经,明明是你这个流氓。”
“你。”余溪风用手戳他。
“好好好,是我。”
运动有助于睡眠。
一夜无梦。
章秋第二天做了个简易的早饭,去了医院。
余溪风这天没什么安排,起的迟一点。
吃完章秋留下来的三明治,又摸了几个枣子啃。
那块帝王绿还摆在桌上,像冰一样晶莹。
余溪风玩了一会儿,差不多消完食,开始就着电视剧站桩。
站完桩,想起自己还有一个便宜徒弟。
徒弟已经上班去了。
阿越在电厂做的不错,
电厂有福利,阿越还给余溪风带过蓄电池。
余溪风不缺这个,但毕竟阿越的心意,余溪风收下,给家里的台灯接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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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越说,她作为员工,有配给的额度,用完可以带上电池找她续。
傍晚的时候,余溪风带上兔肉去找下班回来的阿越。
也查了一下她的功课。
因为早出晚归的上班,
阿越的拳法只能堪堪维持,不见精进。
余溪风瞧她神色郁闷,似乎别有心事。
问了两句,才知道,她又碰上她那个大伯了。
阿越在电厂原本干得不错,除了管一日两顿以外,
每天还能往家带上两个黑面包。
今天她的主管找来,和她谈话。
要升她的岗。
这本来是好事。
但主管说,原先没想到,她竟然是楚先生的侄女。
阿越这才知道,楚喻白,是电厂的高层。
阿越干得好好的,叫楚喻白横插一脚,给恶心的不行。
主管和她谈完话,阿越就被楚喻白叫去了。
楚喻白张口便是,他可以让楚彤跪下赔礼道歉。
只要阿越能回来。
阿越一拳打在他脸上。
人回来了,好不容易找到的工作没了。
她又成了无业游民。
阿越咬牙切齿:“当时就该给他宰了。”
余溪风摸摸她的头,被阿越拂开:“你没比我大多少,怎么跟我姥姥似的。”
余溪风道:“我记得你的岗位是处理毁灭种和变异种?”
电厂是生物能发电。
发电来源就是这些毁灭种。
余溪风说:“这活不干了,也不一定是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