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章秋所说,那具尸体就那么露天敞在那,也辨不出男女,
一大一小,似乎能闻到空气里腐烂的臭气。
这样的腐肉能吸引来很秃鹫,灌狗,豺,或者小体型的蚂蚁,线蚯。
甚至还有蛆。
可是这具尸体的周围却干干净净。
余溪风感到一种寒毛倒立的不适。
余溪风皱眉:“病死的?”
章秋摇头:“这个看不出来,你别靠太近,她脚踝上好像被老鼠咬了。”
鼠疫?
余溪风后退一步,脸色难看起来。
“走吧。”
余溪风和章秋并肩往回走,
外城看上去没什么变化,也没有什么不正常的咳嗽声。
章秋语气轻松:“别想太多,那个卦不能说明什么,我没有那么高深的灵性。”
话虽如此,
这一晚上,余溪风辗转反侧。
一闭眼,一会儿是章秋脱口而出的卦辞,一会儿是倒在城外,没被腐食的尸体。
她的心里莫名沉甸甸的。
章秋很了解她:“还在想呢?”
余溪风把手枕在脑袋后:“我在想,要不要离开基地?”
章秋把手搭在余溪风的腰上:“我听你的。”
只有这一点似是而非的消息,信息还是不足,
章秋揽着她的背,手在余溪风的背上轻轻拍着。
余溪风心里觉得好笑,她又不是小孩。
章秋把她当小孩哄呢。
她心里这么想着,诸多心绪被打断,
注意力下意识地集中在了轻拍的节奏上。
不知不觉地睡了过去。
第二天起床时,余溪风睁开眼睛,看见窗外的天光,人还有些懵。
早饭吃的包子。
前一天晚上现包的,猪肉馅。
咬一口,里面居然还裹着肉汤。
章秋包包子手艺见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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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知道余溪风空间里有养猪以后,
肉眼可见地,包子皮越来越薄,肉的份量越来越厚。
余溪风一口气吃了三个,又喝了一杯橙汁。
心满意足。
章秋说:“你有小苏打和泡打粉吗?我在平板上看到做油条的步骤,有的话,我哪天试试。”
余溪风闭上眼睛,隔了一会儿又睁开,点头:“有!”
转眼便出现在余溪风手上。
余溪风想了想:“有空的话,可以多炸一点。”
汤杰搬离之后,这边也没有住进来别的人。
这个位置在下风口,多做一点吃食,不是什么大问题。
章秋接过面粉,应了下来。
吃完早饭,余溪风去找了周清莎。
因为对往后不确定,不定什么时候就要离开。
余溪风迫切地想要把方舟先拿到手里。
顺便也探一探,周清莎这里有没有更确切的消息。
周清莎认识的人多,也许会比自己知道的要多。
听到余溪风打听起城中的病例,周清莎想了想:“最近外城那边,确实新冒出来一个病,最近林区周边营地的死亡率也长了很多。”
毁灭种毫无疑问是凶残的。
林区作为毁灭种的发源地,其危险程度自是不言自明。
伤亡率一直居高不下。
但那里有医生,靠近林区,勒一勒裤腰带,能换到一手的草药。
也有很多的土方子多多少少,能吊一口命。
周清莎这里拿到的数据,林区的死亡率在50左右。
之前,有很多人在与毁灭种的战斗中,缺了手脚,但好歹留着一条命回来了。
但现在,死亡大幅上升。
据说现在,在营地,受伤就无限等于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