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动静都没有。
余溪风和章秋也没有出去过,还是监控拍下,这对夫妻去领救济粮,才发现楼上才回来了。
竟然是再也没有吵过架。
又过了一阵,汤杰带着黄鸿退租了。
不知道去了哪里。
这是一场漫长的黑暗。
也伴随着寒冷。
章秋看资料,不知不觉过了时间。
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着凉了。
余溪风从空间里摸出一个烤脚的炉子。
章秋把自己的草药台搬到炉子上面,炉子上面再搭着一床毯子。
除了叫火烤得每天发干之外,也没什么别的毛病。
他穿的是防寒服,手里往往还会捧一杯热茶。
修长的手关节泛着瓷白,掌心又添暖红,叫那热气一烘,更显眉眼如画。
衬着身后的梅花窗,还真像是从古画上走下来的孱弱公子。
余溪风想给章秋找一件古色古香的披风。
奈何翻遍空间,
当年囤物资的时候,再如何考虑周全,
也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想玩cosplay。
可惜可恨。
余溪风还是穿的毛衣,随意地配了一件外套。
零度左右起伏,这个温度冻不住她。
余溪风不喜欢穿太多,嫌碍事。
阿越给送来过衣服。
是上好的毛皮,余溪风嫌厚重,都放在了一边,偶尔章秋用来搭一搭腿脚。
余溪风还是每天穿着一件薄外套在屋子里晃。
章秋看她是真的不怕冷,在床上抱着的时候也像个火炉子,暖烘烘的。
就没去管。
城区里开始发菌丝,鼓励自主养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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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在营养水里,不到一周,就能养的很大一团。
与此同时,城区里的路灯设施越来越多了。
听说城外又出现过一次兽潮。
不是北门,而是东门。
不知道是从哪里分出来的毁灭种,从黑暗里涌出来。
这一回北方基地反应的很快,
最直观的体现就是,城墙没塌。
冲天的火光让人恍然以为,极夜已经过去,天亮了。
火烧了一夜。
东南西北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冲击,
但都控制了下来,幸存者对北方基地也越来越有信心。
人要活下去,首先得相信自己,能活下去。
方具重荡平了内忧外患,北方基地更深地扎根在这片土壤。
方具重再也没有来找过余溪风。
过完了年,差不多四个月了,
也是极夜的第七个月。
天边出现第一缕浅淡的光亮,
极光似长虹一般,绚丽夺目,五彩纷呈。
那是贯穿整片天地的艳色。
很多人都跑出来看。
小区里传来嚎啕的哭声。
放声大哭,一直到嗓音嘶哑。
这种声音像是有一种魔力,
渐渐带起四方的哭声,让人心中酸楚。
章秋谓叹一声:“能哭一哭,泄一下心中郁气也是好的。”
人是没法一直关在家中长毛的。
十天半个月可以,不代表两个月可以,半年可以。
那种压抑会实实在在地让人发疯。
余溪风站在窗边仰头:“真漂亮。”
那是真正的鬼斧神工,夺天地造化的瑰丽。
余溪风和章秋看了一会儿,便将窗帘拉下了。
极光持续了足足一周。
天色终于开始复明。
极光再美丽,终究不如真正的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