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期间,余溪风并没有多余的动作。
阿越将楚喻白扔进了车库。
余溪风跟着进去了车库,章秋在后面,劝退那些要跟过来凑热闹的邻居。
“都是一家人,一家人,话说开就好了。”章秋如是说。
阿越用脚压在楚喻白的身上,
余溪风找到水壶,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阿越抽空将蜂蜜罐子递给余溪风,让她自己往水里倒。
余溪风说:“我喝白水就行。”
姥姥很快就能全须全尾地回来了,三人没有参加晚宴,提前回来了。
姥姥还没有走多远。
阿越盯着楚喻白盯了很久,盯的楚喻白毛骨悚然。
“滚。”阿越道。
楚喻白被佣人半扶半抬地弄回去了。
余溪风问:“如果今天不是在城区,你会杀他吗?”
阿越说:“我设想这一天,想过无数次,但真正看到他的时候……如果是以前的我,最终,一定是下不去手的。”
她曾经,视她为父亲。
她曾经的依赖是真的,她给出去的信任是真的。
那曾经是她生长的血肉,要真正地走出来,无异于刮骨疗毒。
余溪风叹了一口气,摸了摸阿越的头:“时间不早了,早点休息吧。”
回去自己家的路上,看见守卫队从小区里清理出去一个黑户。
黑户,就是从外城偷渡到城区里来的人。
因为没有身份证明,只能东躲西藏。
一经发现,会被立刻遣送出去。
兽潮之后,黑户越来越多了。
北门城破,外城首当其冲,很多人流离失所,会变着法子到城区里找机会。
在外城也是流浪,在城区也是流浪。
但城区机会多,只能能抓住一个,说不定就能够活下来。
哪怕是去打黑拳呢。
收益也比面对毁灭种要来得多。
余溪风和章秋目睹这一幕,两人都有些沉默。
严格说来,两人都算是黑户。
两人与这位被扫地出门的黑户,唯一的区别,就是余溪风给出了粮食。
做了两张,在所有人眼中,一眼假的身份证明。
回到三楼,章秋说:“下午你都没吃什么,吃点东西垫一下吧。”
余溪风道:“太晚了,别弄太费劲的东西,嗯,煮这个吧。”
她翻出来两包火鸡面。
章秋给一锅煮了。
余溪风吃的中辣,章秋的——微微微辣。
余溪风说:“你这辣椒粉放了跟没放一样。”
章秋说:“我沾个味道就好。”
后面的日子,余溪风继续往市场跑。
她又出手了两瓶酒。
酒比烟要更难得。
北方基地自建成起,为了节约粮食,一直都是全面禁酒。
越禁止,出手的渠道越隐蔽,也就越昂贵。
陆陆续续地收回来一些鸡零狗碎。
方具重来过两次,都是路过,同余溪风简单地聊上几句。
他一来,便惊动了这一片的守卫。
余溪风听出了执政人话语中的试探。
嗯嗯啊啊的敷衍了过去。
方具重也见到了章秋,视线在章秋的脸上停顿了一秒。
看向余溪风的眼光有点复杂了。
……总觉得他误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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