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感到愤怒又屈辱。
“爸爸,你就这么忘不了阿越吗?”楚彤眼中是浓郁的憎恨,“她是我姐,有血缘关系的堂姐。”
水杯砸在她的脚边,发出砰地巨响。
楚喻白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楚彤吓了一跳,像是被戳破的气球,愤怒一泄而空。
她咬住嘴唇,感到一种压抑的屈辱
楚喻白神色依旧平静:“谁教你这么跟我说话的?”
“爸爸,我错了。”楚彤低下头。
“你已经成年了,如果有下次,就不用住在楚家了。”楚喻白说。
楚彤阴着脸从书房里来。
她从小学过很多东西,即便不喜欢,也不妨碍楚彤学得很好。
一张美丽的脸,还有光洁得挑不出一丝瑕疵的皮肤。
这都是为了往上嫁,
就连刻意维持纤弱的体能和外表也是。
无论从任何一个角度看,她都是高雅的。
晚宴上,她挽着的那个男人,一定不会感到丢人。
天灾之后,这种审美倾向便崩塌了。
执政人自己,便是散打大家。
上行下效,上流的圈子开始推崇个人的武力。
即便是女人,鞭子能如臂指使,或者射击准头好的,也会是加分项。
父亲的话并不是空穴来风。
阿越那样的,以前是粗鲁无礼,放在礼崩乐坏的当下。
也许真的能得执政人的垂青。
执政人不就亲自送了一份礼物,给那个来自下城区的贱民了吗。
那个贱民身上就配了一柄长刀。
楚彤心中很乱。
楚彤的力气很小,稍微有点分量的箭,她都拉不开。
毕竟她长这么大,从来没有真正意义上,需要她下力气的活计。
楚彤去了跑马场。
那匹白马很凶,刚运到城区时风头极盛。
楚彤花了高价买回来。
请了最好的驯马师,为她驯服。
她做不到舞刀弄棒,只能另辟蹊径,听闻执政人喜欢骑马。
她在马术上下了苦功。
马场上,楚彤是去看白马的。
这是她一天的功课之一,想要能骑好马,自然要和马培养感情。
楚彤亲自拿了一把草料去喂。
驯马师说:“策风给我的感觉很不对劲。”
策风是楚彤给白马起的名字。
楚彤问:“它状态不好吗?”
楚彤接触过的马并不多,她从来只要最好的,不会容忍次一等的选择。
驯马师轻声说:“不,它的状态,太好了。”
无论是毛发马蹄还是马尾,几乎都保持在最好的状态。
驯马师看着楚彤抚摸策风的鬓发,不知道为何,心中总是觉得不安。
天生万物有灵,人与动物长期相处,能做到心心相印。
驯马师驯过很多马,其中不乏烈马,名马。
马也是会说话的。
它们的每一次甩头,每一次嘶鸣,驯马师都能精准的明白它们的需要。
可是策风不一样,
它分明活着,健康,美丽的活着。
但眼睛深处的灵魂却像是已经死去。
感受不到,也触摸不到。
驯马师始终没能和这匹白马心意相通。
恰如此时,白马突然仰起前蹄,大幅甩了甩头。
“楚小姐小心!”
驯马师冲了过去,挡在楚彤面前,被策风用头重重地顶了一下。
受困于缰绳,白马没能做出更大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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