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了想,斟酌着道:“需要消耗玉矿,或者老物件,你那一匣子的嫁妆就是这么没的。”
章秋一噎。
满腔思绪断了个干净。
章秋若有所思:“那你还是人吗?”
余溪风:“?”
余溪风没好气道:“我是妖怪成精。”
章秋挠挠头:“有葱吗?
余溪风沉默了一下。
有时候真想撬开章秋的脑子,看一看里面装的什么。
余溪风随意地扯了一张红布遮挡。
再掀开时,一把水嫩的鲜葱就出现在了桌案上。
章秋问:“这是凭空变出来的吗?吃进肚子会消失吗?”
余溪风:“……”
余溪风说:“我能拿出来,是因为它本来就在那里。”
章秋想起了这一路的不同寻常。
在房车上的时候,大米面粉挂面,好像永远都吃不完。
抽屉就跟副本一样,只要余溪风伸手去掏,永远能刷新出新的零食。
分明他前一天晚上还看过,那个抽屉已经空了。
余溪风但凡出去,回来的时候,总能带回来一些牲畜肉食。
一次两次是运气。
次次都有,章秋差点以为,余溪风是贼不走空。
……她还从海里,捡回来过淡水鱼。
很多东西都串联了起来。
“房车也在里面?”
余溪风说:“是,苍灰和小橘也都在。”
余溪风以为章秋会问,自己到底有多少东西。
她不介意坦露一部分。
章秋不是陆平宇,她可以相信他。
谁想章秋点了点头:“那你狐狸尾巴可得藏好了,别让人发现,像今天这样,太危险了。”
怀璧其罪。
……狐狸尾巴,余溪风运了一口气。
要不还是把章秋灭口吧。
章秋把葱给切了,加在两人的汤碗里。
叫热汤一激,葱香扑鼻。
这个问题就这么揭过去了。
余溪风扒着碗,啃里面的鸡腿。
余溪风想起一件事:“我准备找个由头,把锦鸡和野狐的利润让给她。”
章秋问:“拳法呢?”
余溪风说:“没时间仔细教她,你帮忙,把那份笔记给她抄一份。”
“你对阿越很好。”章秋说。
这一路走来。
余溪风还从来没对谁这么掏心掏肺过。
余溪风对阿越的好,就和对陆平宇的恨一样莫名其妙。
章秋随口道:“她是前世救过你的命吗?”
余溪风笑而不语。
他随口一说,却正正说到了点子上。
余溪风和章秋休整了一晚。
第二天去找阿越。
余溪风过去时,阿越正陪着老太太缝衣。
阿越在给老太太分线,这些线都是从旧衣服上拆下来的。
一根一根捋顺了,再结合着毛皮或者其他的布料,制成新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