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姐神色灰败。
余溪负不擅长安慰人,只干巴巴说了一句早做准备,又把准备好的蓄电池递给云姐。
云姐眼圈都红了:“也是我运气好,能碰上你愿意对我搭一把手,以后有什么需要我许云的地方,尽管开口,我能做到的,拼了命也会去做。”
这话说得余溪风头皮发麻,逃荒似的跑掉了。
云姐擦擦眼睛,朝余溪风的背影笑了笑。
余溪风行事稳重,身手厉害,总叫人忘记了,她还是个二十出头的姑娘。
社区中心登记到了5栋。
5栋居住的孤寡老人比较多,很多都熬不下去了。
敲门久久不应,让开锁师傅打开,里边人都僵了。
气温够低,腐化程度并不厉害。
也就没有气味出来,周围的邻居都不知道,这人竟然已经走了小半个月了。
里边的情形,叫人见了心里难受。
余溪风定下了房子,算是放下了心中的桩大事。
地下避难所的单间,不像她这个房子,做了防水隔音处理,还是顶配的新风系统。
那里挨着的人家很多,盯的人也很多。
在搬进去之前,余溪风放开了手,开始炮制吃食。
她做的主要是主食,各种量大管饱的主食。
蒸米饭,做米糕,蒸馒头和糍粑,做面饼。
她把向内的窗户封死,连门口都用布条堵了起来。
新风系统一直开到了最大档。
做饭有一点好处,靠在火边,又一直活动着。
为了节省能源,余溪风没有再开暖气,室内的灶火便没有停过,整个厨房缭绕着蒸汽,也不觉得冷。
天气冷,气味也不那么容易散出去。
饼子在油里滋啦,炸得两面金黄。
抽油烟机的嗡鸣声一直没歇过。
余溪风除了每天的锻炼维持身体素质,整个人都泡在了厨房里。
之前买进来的猪肉也叫余溪肉裹了盐,蒸的软烂。
早饭现打一个鸡蛋,用饼子裹了肉和切开的火腿肠,加上两片空间里现摘的生菜,在面的表皮刷上一层甜面酱,洒上芝麻。
就是一个像模像样的煎饼果子。
起初余溪风手生,做出来的煎饼果子不成形。
从油里捞出来时,总是一盘散沙。
肉是肉,面是面,蛋是蛋,裹不到一块去。
后来慢慢地熟手了,已经能闭着眼睛把控灶上的火候。
甚至一旁放一个电视剧播着,也不影响余溪风将面饼全须全尾的卷起来。
余溪风吃着,觉得其中少了一点滋味,连接换了好几款香油。
终于变成了最适口的味道。
她用囤起来的塑料餐盒打包,一次能放进去两个。
除了煎饼果子,还有差不多的烤冷面和鸡蛋灌饼,余溪风也折腾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