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远风此时已经心如死灰,颓然道:“她背着我偷了人,我也不知道那野种的亲爹是谁。”
“那把苏姨娘叫过来问问。”顾泽夕示意长戟去了。
苏锦瑟很快被带到了淮南王府。
她在柴房里关了这些天,几乎瘦成了人干,倒显得肚子特别突出,一看就怀了身孕。
她在被押来的路上,已经知道顾远风无法人道的事败露了,在心里把他骂了千百遍。
没用的废物,怎么就让人发现了,现在把她也给拖累了。
顾泽夕直截了当地问她:“苏姨娘,你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
事发突然,苏锦瑟根本没想过该如何应对,把嘴闭得紧紧的,怎么都不开口。
顾泽夕也不跟她啰嗦:“既然不肯说,直接沉塘罢,反正顾远风已经亲口承认,她怀的是野种了。”
在场这么多人,没一个开口为苏锦瑟说话,长戟很快拿来了绳子。
来真的?!苏锦瑟终于慌了神:“侯爷,您不能杀我,我怀的是顾家的种!”
“顾家的种?谁的?”顾泽夕侧首望去。
宁远侯府的几个爷们,正好都在这儿。
二爷顾恒和三爷顾修拼命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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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儿可跟我们没关系!”
顾泽夕把目光落在了顾致礼身上:“你的?”
当初苏锦瑟借种,就是他的设计,他自然知道罪魁祸首是顾致礼。只要顾致礼否认,他马上把春红叫来指认他。
顾致礼想了想,很干脆地承认了:“父亲,这孩子的确是我的。不过苏姨娘只是个妾,我睡了她,不算什么大罪过吧?”
“混账!”顾泽夕一脚踹了过去,“难怪顾远风缺德事做了一件又一件,原来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顾致礼被踹得直冒冷汗,爬都爬不起来,心里头却定得很,他不过是让儿子的妾怀孕了而已,别看顾泽夕发这么大脾气,但踹他几脚,这事儿也就揭过去了。
苏芩秋一眼看穿了他的想法,暗自嗤笑一声,质问顾兴国:“三叔,你给侯爷过继的都是些什么玩意儿?你来告诉我,顾致礼这种东西,该如何处罚?”
能怎么处罚?横竖苏锦瑟怀的是顾家的种,干脆把她给顾致礼呗。顾兴国正要开口,忽然看见苏芩秋的袖子里,露出了一张纸,那张纸上头,似乎还有“承诺书”几个字。
这是威胁??但凡他的回答不如她的意,她就要把他和白姨娘通奸的事抖出来?!
顾兴国吓出一身冷汗,赶紧改口:“我们顾家,没有这种丢人现眼的子孙。依照族规,该当一根白绫绞死。”
这是哪儿来的族规?!他只是睡了个妾,就要被处死??顾致礼气得大喊:“族长,你是中邪了吗?当初你——”
顾兴国脸一沉,两个耳光甩过去,把他的话打回了肚子里:“还不快来人把他拖下去?”
长戟马上反剪住顾致礼的胳膊,朝外拖。
众人虽然觉得这样的处罚的确有点过,但这是宁远侯府的家务事,自然没一个人多嘴。
顾致礼气炸了。敢情到头来,顾远风没事,苏锦瑟也没事,就他一个人该死?
凭什么?!
反正他活不成了,那就一起死吧!
顾致礼扯着嗓子喊:“当初宁远侯中毒,是顾远风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