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瑟让严嬷嬷拿了钥匙,去把何嬷嬷带了过来。
何嬷嬷饿了这些天,踉踉跄跄地几乎站不稳。
苏锦瑟问她:“何嬷嬷,蓝田院的赛鹤顶是怎么回事?你给我老实交代。”
何嬷嬷一听,就知道她诬陷苏芩秋失败了。
但这对于她来说,是件大好事,只要咬死白姨娘,她不就能从柴房出来了吗?
何嬷嬷朝地上一跪,哭开了:“大小姐,您英明啊,总算查到赛鹤顶了啊!前几天,白姨娘逼着奴婢把一包赛鹤顶藏到蓝田院,奴婢不肯,她就拿奴婢的家人威胁奴婢。奴婢不得已,只好照办。但事后奴婢怎么想都良心不安,想去提醒二小姐一声儿,结果被白姨娘发现,把奴婢关进了柴房里……”
“胡说八道!”白姨娘厉声怒斥。
这下她明白了,肯定是何嬷嬷偷了她暗屉里的赛鹤顶,藏到了蓝田院,打算栽赃给苏芩秋。
现在栽赃失败,就把罪名甩到了她头上。
可是何嬷嬷为何要偷赛鹤顶?这么些年,她待她不薄啊!
何嬷嬷扭过头来:“白姨娘,你说奴婢胡说八道,那你倒是跟大家伙儿说说,你为什么要把奴婢关在柴房里?”
白姨娘顿时哑了声。
她关何嬷嬷的原因,涉及四年前的密辛,这她怎么敢说!
何嬷嬷就知道她不敢,马上对苏锦瑟道:“大小姐,您看,奴婢没撒谎吧,白姨娘无话可说了。奴婢还知道,白姨娘就是用那包赛鹤顶,毒害了夫人,她担心事情败露,这才栽赃给了二小姐。”
“白姨娘,你好歹毒的心思,竟敢毒害我娘!”苏锦瑟厉声怒斥。
“不是我!大小姐,我冤枉啊!”白姨娘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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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德仁也急,忙道:“锦瑟,依本侯看,此事尚有蹊跷。芩秋是白姨娘的亲生女儿,白姨娘栽赃她,等于害了自己,她不可能做出这样蠢的事。你先把何嬷嬷押下去,等生辰宴结束后,咱们再议。你看客人们都还饿着肚子,等开席呢。”
“爹,您偏宠白姨娘,也该有个度。现在我哪还有心思庆生?”苏锦瑟驳回了苏德仁的话,操起板子,走向了白姨娘,“她不肯说实话,那我就打到她说!”
几个嬷嬷涌上前,把白姨娘摁倒在地。
板子一下一下打到了白姨娘身上,白姨娘惨叫连连。
苏德仁心急如焚,去求沈氏:“夫人,这么多客人看着哪,你快劝劝锦瑟。”
沈氏连眼皮都没抬:“我差点就死了,还不许我女儿查凶手了?”
苏德仁只好又去求苏芩秋:“芩秋,那是你亲娘啊,你不能眼睁睁看她挨板子。”
苏芩秋还没接话,顾泽夕替她答了:“岳父,她如今是宁远侯府的人,管不着信阳侯府的事。”
现在知道分这么清了?摆明不想管罢了!苏德仁差点被气死。
白姨娘实在疼得受不了,尖声惨叫:“我招,我招,赛鹤顶是我的!”
没办法了,只能先招认,再谋出路了,不然命都得交代在这里。
谁知苏锦瑟不但没停手,反而打得更用力了。
怎么回事?白姨娘懵了一会儿,忽然间全明白了——这全是苏锦瑟干的!是苏锦瑟指使何嬷嬷偷了她的赛鹤顶,是苏锦瑟栽赃苏芩秋没成功,又把矛头对准了她!
她这是一门心思要弄死她啊!
她怎么能这样狠心!
白姨娘身疼心也疼,歇斯底里地一声惨叫:“锦瑟,你不能这样,我是你的亲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