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浪居后罩房的这场火,的确挺蹊跷,沈氏采纳了沈慧茹的提议,命人去查失火原因。
火是苏锦瑟放的,但她没当回事,她并没有算计沈慧茹,查出来又如何?
沈氏问过苏芩秋,得知她有醒酒丸,便让她去给顾泽夕和沈留白醒酒,另又派了人,去请淮南王沈赋和淮南王继妃许氏。
随后,她把苏芩秋留下,自己则带着其他人,移步去了松鹤院。
苏芩秋把醒酒丸分了一粒给月夜,让他去喂沈留白。
她自己则粗暴地捏住顾泽夕的下巴,迫使他张开嘴,把解酒丸塞进了他嘴里。
长戟看见,缩了缩脑袋,躲外头去了。夫人这一看就是生气了,侯爷自求多福吧。
没过多久,顾泽夕醒了过来,只是头疼得厉害,手脚也没什么力气。
他揉着太阳穴起身,忽然发现苏芩秋站在床头,顿时头不疼了,手脚也有劲儿了:“是你给本侯解了酒?你特意来照顾本侯的?”
“侯爷何须我照顾。”苏芩秋帕子一甩,不偏不倚,正好打着他的脸,“慧茹表妹温柔又体贴,会叫泽夕哥哥,还会主动钻被窝,不像我,只会给侯爷惹事,只会让侯爷蒙羞。”
钻被窝?顾泽夕不敢置信地抬头:“她钻了本侯的被窝?”
不但钻了被窝,还脱了衣裳呢!苏芩秋哼了一声,扭身就走。
顾泽夕急忙去抓她的手,苏芩秋闪身一躲:“别碰我,我嫌脏。”谁知道他的手,沈慧茹有没有碰过。
看来是真出事了?顾泽夕不敢强留她,把长戟叫了进来:“到底怎么回事?”
长戟不敢说:“侯爷,这事儿回头您问夫人,现在您当什么都不知道,免得坏了夫人的筹谋。您赶紧约上沈世子,上松鹤院去吧,戏码可精彩了。”
顾泽夕顶着满头的雾水,去找沈留白。两人听月夜讲了一通,才大致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双双赶去了松鹤院。
此时沈赋和许氏都已经到了,顾泽夕跟他们打过招呼,上苏芩秋旁边坐了。
沈慧茹含着泪,娇怯怯地看他,但到底怕露馅,没敢过去。
沈赋和许氏已经听沈氏讲了事情经过,两人的脸色都黑得吓人。
一时丫鬟带了何嬷嬷进来,向沈氏禀报:“夫人,沧浪居后罩房的火,当真是人为。纵火的人,是大小姐跟前的何嬷嬷。”
“你为何纵火?”沈氏怒问。
何嬷嬷毫不犹豫地把苏锦瑟给卖了:“夫人,是大小姐让奴婢去的,奴婢只是听命行事,不知道原因。”
沈氏皱眉看向了苏锦瑟:“给我个解释。”
苏锦瑟正琢磨着编个什么理由糊弄过去,沈慧茹哭了起来:“我就知道是你!是你跟顾远风合伙算计我!本来是我跟泽夕哥哥在床上,你故意放火,引我离开,顾远风趁着这机会,把泽夕哥哥换成了他自己!”
“胡说八道!”苏锦瑟厉声驳斥,心里头却敲起了鼓。
她怎么觉得,沈慧茹讲的就是真相?但偷梁换柱的人,并非顾远风,而是苏芩秋。因为这场火,是苏芩秋要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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