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泽夕心不在焉地点头:“一切由母亲做主便是。”
谢氏见他如此,很是心疼:“你是被信阳侯夫人赶回来的?”
顾泽夕苦笑:“信阳侯夫人力主和离,根本不容我辩解。”
“可以理解,倘若这是我的女儿,我也舍不得她继续留在宁远侯府,受些闲言碎语。”谢氏叹道。
顾泽夕问道:“母亲不怪苏氏?”
“我有什么资格怪她?”谢氏道,“她那样聪明的一个人,怎会不知嫁给你后,会面临怎样尴尬的境地,但她还是义无反顾给你冲喜,救了你一命。她心怀大义,我对她只有感激。”
顾泽夕深感欣慰:“儿子跟母亲想得差不多,我看中的是她这个人,管她曾是谁的妻。”
“仅仅如此?”谢氏止不住地笑,“臭小子,原来大丫的娘就是你媳妇,你瞒得可真严实。”
顾泽夕当年邂逅的姑娘,原来就在他身边,她是真为他高兴哪。
所谓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他们这得是多大的缘分哪。
顾泽夕亦是唇角浮笑,他的确是个幸运的男人,老天待他不薄。
谢氏又问:“你跟我交个底,大丫到底是你闺女,还是顾远风的闺女?”
“自然是我的。”顾泽夕无比肯定地道,“顾远风自己也知道,大丫跟他毫无关联,他今儿闹这一出,不过是居心叵测罢了。”
那就好,那就好,大丫还是她的乖孙孙。谢氏双手合十,念了声佛号,催促他道:“那你赶紧想想办法,摆平族长,尽快把我的好儿媳和乖孙女接回来。还有,你别跟信阳侯夫人硬来,她斥责你,你听着便是,不许顶嘴,千万别把岳母给得罪了。”
“是,儿子记住了。”顾泽夕颔首起身,“葛氏今日狗急跳墙,不顾我的封口令,当众揭穿了苏氏的身份,万死难消我心头之恨。我看她跟前的丫鬟很是可疑,须得去问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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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么一说,谢氏也想了起来,当时是那丫鬟扑到葛氏身上嚎了几嗓子,葛氏才突然攀咬苏芩秋。
谢氏点了点头:“那你快去吧,那丫鬟名叫春红,还留在梨棠院。”
顾泽夕并未去梨棠院,而是叫来长戟,让他把春红关进柴房,先饿她一天再说,因为天色已晚,他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苏芩秋随沈氏抵达信阳侯府时,天已经黑了。
沈氏命苏锦瑟跟她住,而把苏锦瑟的院子,让给了苏芩秋和大丫。
苏芩秋难得带女儿一起睡,比大丫还兴奋,给她讲了好几个睡前故事,才搂着她一起睡了。
半夜迷糊间,她感觉有人钻进了她的被窝,吓得一个激灵,摸出枕头下的药粉,就朝那人脸上撒。
“别怕,是本侯。”黑暗中,顾泽夕的声音响起。
苏芩秋赶紧收手,哭笑不得:“侯爷怎么跟做贼似的?”
他惹不起沈氏,可不只能做贼?
顾泽夕俯身,解开了苏芩秋的小衣:“外头有巡夜的婆子,咱们抓紧时间。”
他仔细思考过了,要想堵住顾兴国的嘴,最好的办法,就是尽快让苏芩秋怀上他的孩子。
等她有孕在身,谁还敢逼他和离?
衣衫渐宽,苏芩秋感受到了他明显的变化,赶紧按住了他的手:“侯爷,不可!”
“为何不可?”顾泽夕抿了抿薄唇,“莫非你想跟本侯和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