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收拾妥当,去积善堂请安。
顾泽夕当着众人的面,对谢氏道:“母亲,我与苏氏成亲仓促,不曾拜堂,更不曾设宴,至今仍觉遗憾。所以我想挑个黄道吉日,宴请宾朋,把这些全补上。”
谢氏觉得这主意好极了:“是该办场喜酒,把亲朋好友都请过来,认认人。你看上次你三叔带着芷兰过来,这还是本家亲戚,都见面不相识。”
二房和三房终于找到了拍苏芩秋马屁的机会,一呼百应,争先恐后地要出力。王氏和曹氏更是拍着胸脯保证,要把这场喜宴,办得热热闹闹,风风光光。
苏芩秋觉得喜宴大可不必,她迟早要离开,没必要麻烦,但她不想扫大家的兴,便没反对。
二房和三房的兴致比她还高,几人与谢氏一合计,把喜宴定在了一个月之后,以便有充足的时间来准备。
顾远风趁着大家高兴,求谢氏准许葛氏搬回梨棠院。
葛氏一直住在下人的院子里,的确不像样子,谢氏同意了。
至于苏锦瑟,顾远风只字未提,他而今是太监,生怕被苏锦瑟缠上,巴不得她在娘家多住几天。
从积善堂出来,苏芩秋问顾泽夕:“侯爷,补办喜宴这么大的事,怎么不事先跟我商量?”
“怎么,你不愿意?”顾泽夕反问。
苏芩秋摇头:“我没不愿意,只是觉得多此一举,浪费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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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此一举?她觉得自己迟早会走,所以喜宴是多此一举?顾泽夕被气着,也想气气她:“本侯只是想借机讨好一下你,毕竟本侯还有个白月光,赶明儿带回来,你可别欺负她。”
哟,他不是口口声声说,他是大丫的爹吗?照他这说法,白月光就该是她啊,怎么又冒出一个白月光?呵,男人的嘴,真是信不得。
苏芩秋暗暗地翻了个白眼儿,笑颜如花:“侯爷多虑了,您都愿意帮我报仇了,我怎会去动您的人。”
两人说着话,回到了金戈院。
金戈院门口,大丫正在追着一只小奶狗玩,跑了一脑门的汗。
那是只小小的叭儿狗,雪白的长毛,肥嘟嘟,矮墩墩,跑起来一扭一扭。
女人和孩子,基本上对小奶狗都没有抵抗力,大丫如此,苏芩秋也不例外。
她惊喜地截住小奶狗,揉了几把:“丫儿,哪来的狗?”
“不知哪里跑来的。”大丫蹲下身,摸小奶狗的头,“夫人,我们养着它好不好,我已经给它取了名字了,叫板板。”
板板?这孩子是听见什么了?顾泽夕狐疑地看了她一眼。
苏芩秋对小奶狗也爱不释手,但还是对大丫道:“丫儿,这狗要么有娘亲,要么有主人,咱不能占为己有。”
大丫很失望,但还是乖乖点了点头。
怎么可以让他的宝贝女儿失望?顾泽夕不乐意了:“在外头也就算了,在这宁远侯府,一草一木都属于本侯,何况一只狗?大丫喜欢,就让她养。若是狗主人寻上门来,叫他找本侯。”
别把她女儿教坏了!苏芩秋把小奶狗抱起来,递给了大丫:“你可以先养着,等狗主人找上门来,就还给他,好不好?你若是喜欢,我回头另给你买一条。”
大丫点点头:“我听夫人的。”
“大丫真乖,去跟板板玩吧。”苏芩秋拍了拍她的小脑袋。
大丫抱着小奶狗,跑远了。
苏芩秋把三七叫了过来:“去问问,谁丢了狗,叫他上金戈院来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