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绿压低了声音:“大概是为了付诊金。顾远风受伤了,裤裆上全是血。葛氏给他请了个姓谭的大夫来,现在还没走。”
这一出戏,果然越来越精彩了。
苏芩秋勾唇一笑,进屋写了张欠条,交给了夏绿:“葛氏想要钱,可以,让她在欠条上按手印。还有,待会儿把那位姓覃的大夫,带到我这里来。”
“行。”夏绿点点头,转身去了。
夏绿他们四个,真是太得力了!
苏芩秋感慨了一番,起身去了书房,对顾泽夕道:“候爷,咱们的儿子伤势太重,要不让吴今带人去守着他,直到他痊愈再走吧?”
怎么突然关心起前公爹来了?但是顾泽夕还是点点头,同意了。
夏绿回到止静轩,把干净的衣裳给了顾远风,欠条给了葛氏:“大奶奶,夫人说了,她可以把银子借给您,但您得在这张欠条上按手印。”
“就两千两银子,她还要我打欠条?”葛氏气道。
“您要是不愿意,就把欠条撕了吧。”夏绿故意道。
葛氏指着这两千两银子封覃大夫的口呢,哪舍得撕欠条,骂骂咧咧地拿来印泥,按上了手印。
夏绿折返金戈院,把欠条交给苏芩秋,领了两千两银子来,给了葛氏。
两千两银子到手,覃大夫总算是满意了。
夏绿借口去送覃大夫,把他带到了苏芩秋跟前。
苏芩秋拿出一锭金子,上下抛了抛:“覃大夫是吗?金子想要吗?”
到底是宁远候夫人,出手就是阔绰!覃大夫的一双小眼睛,嗖地一下亮了:“夫人说笑了,金子谁不想要?”
“那就说点我爱听的。”苏芩秋笑眯眯地道。
覃大夫盯着金子,把葛氏的封口费抛到了九霄云外:“夫人,您的孙子,从此中看不中用了,只能给您当孙女了。”
苏芩秋愣了一下,才明白了他这话的意思,差点噗嗤笑出声来。
“覃大夫的话果然中听,不过毕竟是我孙子,这样的事,还是不要到处乱讲为好。”苏芩秋爽快地把金锭给了他。
“夫人放心,我的嘴,已经被这锭金子堵上了。”覃大夫揣着金子,高高兴兴地走了。
顾远风成了太监,这应该会是宁远候府最为轰动的事了吧?
只不知这个秘密,何时会被人发现,又何时会被人揭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