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苏芩秋不同意?
如果他不顺着她的心意,顾泽夕一定会拿他昨晚的承诺挑刺吧?他为了这么点事,得罪顾泽夕,值不值?
欧阳路的脑子转了几下,果断地改了口:“臣什么时候看上苏小姐的丫鬟了,臣怎么不知道?皇后娘娘,您一心为臣着想,臣很感激,但还是不要擅自为臣做主才好。”
她的亲哥哥,当场反水了?!皇后就像是挨了个无形的耳光,脸上火辣辣。
苏芩秋故意拖长了语调:“原来真不是寿国公的意思,皇后娘娘是在故意针对臣妇啊?”
皇后气得脸都变绿了。可她连当众质问欧阳路的勇气都没有,毕竟她没有儿子,在宫里的地位,全靠欧阳路撑着。
皇上看出情况不对,连忙和稀泥:“原来是一场误会,那就算了。苏爱卿,你快领着丫鬟回去吧,等晚上他们狩猎凯旋时再来。”
苏芩秋站起身来,走了几步,又停下:“皇后娘娘,别忘了您的承诺。”
“什么承诺?”皇上不解问道。
皇后哪敢说真话,咬着牙道:“容妃教子无方,臣妾本想把她打入冷宫,但苏小姐让臣妾把人交给她处置。臣妾寻思着,容妃本来就是顾家人,而苏小姐即将嫁入顾家,把人交给她,也算合情合理,就答应了。”
容妃不是教子无方,而是得罪了寿国公。皇上瞅了瞅欧阳路,见他没反对,便道:“既然皇后已经应允,那就把容妃贬为庶人,交给苏监副罢。”
“是。”皇后低头应了。
庶人?行,这结果比她设想的还要好,苏芩秋满意离去。
皇后气得心肝肺都在疼,很快寻了个理由离开,去了欧阳路的帐篷,质问起了欧阳路:“大哥,昨晚咱们说好的事,你怎么临时反悔?你是嫌苏芩秋还不够嚣张吗?我好容易寻了个打压她的机会,就这样被你毁了!以后我在她面前,还有什么皇后的威仪可言!”
欧阳路比她更气:“你什么时候打压不行,非得挑这时候?你不知道你侄子的命,现在捏在她手里?你要是惹恼了她,她撂挑子不干了怎么办?你是想眼睁睁看着睦励去死?”
皇后很不服气:“大哥,你也太多虑,有皇上在,不管怎样,苏芩秋也不敢不给睦励治伤。”
“治伤和尽心尽力地治伤,能一样?”欧阳路劈头盖脸地训,一点面子没给她留,“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是什么主意,你不就是想给昭乐报仇?阿琴,不是我说你,昭乐那个狗东西,干的就不是人事,她被嫁去爪哇国,纯属她活该!”
皇后捂住心口,不敢置信地连退了好几步:“大哥,你怎能这样说昭乐?”
“难道我说错了?”欧阳路气道,“还有你,心思全不花在正经地方,你有功夫给女儿报仇,没功夫生个儿子?太子的生母是丽妃,他能跟咱们一条心?”
“那也得我生得出来。”皇后很委屈。
“你生不出来,那就换个人来生!”欧阳路忿忿地说着,忽然觉得,苏芩秋比他这个妹妹,强了万倍。
这样聪明,会医术,又算卦的女人,如果能成为欧阳家的人,该有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