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去吧，都要过饭点了，你饿坏了吧？”
屏蔽掉宋存的那句话，他下了车。
宋存沉默几秒，也跟着下去了。
两人一起并走进了餐厅。
这家店面不大，楼上楼下两层，布局紧凑却不显拥挤。
可见老板是在设计下了功夫。
这会大厅里基本坐满了人，受欢迎的程度可见一斑。
“注意脚下。”顾时聿带着她上了二楼。
木质的楼梯，窄而高。
他们头顶的灯光是暧昧的暖黄，朦朦胧胧地看不真实，又让人着迷。
顾时聿默默地走在前面，宋存同样不声不响地跟着他的脚步，就像是文艺电影慢镜头下的男女主人公。
“我知道我们没有以后，但我还在幻想有。”
眼见就要走上二楼，埋首在前顾时聿突然开口。
酸涩的语气让宋存脚步一滞，她抬眸，顾时聿已经站在了二楼的平台上。
他回头看着她，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怎么不走了？”
宋存垂眸看向脚下，有些怀疑之前听到的那句话，是不是自己出现了幻听。
那可是顾时聿，怎么可能说出那样的话呢？
收拾好思绪，她几步走了上去，跟着他找了个相对幽静的地方坐下。
刚一落座，顾时聿就熟练地报了几个菜名，每一样都是她喜欢的菜色。
宋存扭过头，自己也不知眼神究竟落了在何处。
顾时聿看着她整张脸写满冷淡的，嘴巴动了动，最终端起桌上的杯子喝了一口水。
此时，服务员正好把精致的餐食端了上来，碗碟碰撞发出的清脆声响打破了胶着的空气。
顾时聿看着服务员摆在桌上的糯米珍珠丸子，夹了一个给宋存。
“这是他们的招牌菜之一，你尝尝。”
看了眼盘子里多出来的食物，宋存没说话。
自己随便夹了其他的菜，低头小口小口地吃起来。
顾时聿微微握紧手中的筷子，宋存的漠然态度，将他们之间竖起了一道无形的屏障，他第一次觉得无计可施。
自嘲地笑了笑，他道，“我只是想和你吃顿饭而已。”
宋存将口中的米饭咽下，语调平稳道，“这不是再吃吗？”
顾时聿深深地看着宋存，见她甚至都没有抬头要看自己的意思，顿了顿，又道，
“我记得你最喜欢玉兰花，这家餐厅外面种了一棵很大的玉兰树，等天气再暖和些，我们一起来看。”
什么玉兰花不玉兰花的，曾经她确实喜欢和他分享自己见过的一切美好。
看到花开的瞬间，看到云朵的漂亮形状，她不止要拍给他看，还要拉着他一起庆祝。
但那些都是曾经，如今，她不会再做这些无聊的事了。
“现在不喜欢了。”宋存依旧埋头用餐，语调格外疏冷。
顾时聿漆黑的眸中有什么渐渐碎开，咽了咽喉咙，他道，“囡囡，我……..”
“我吃好了。”
宋存“啪”的一下，放下了筷子。
她记得顾时聿一向是人狠话不多的人设，怎么今天吃个饭而已，没完没了地叨叨不停。
她极快地用纸巾擦了擦嘴，道，“我还有事，先走了，你慢用。”
说完就站起来，朝外走去，顾时聿一顿饭吃得食之无味，见宋存要走，也一并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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