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官凝视着沈简初，“沈简初，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沈简初愣愣呆呆，眼神空洞无光地飘散着。
听审席上的厉母和厉妄霆全都在紧盯着她。
一向沉静自持的厉母不禁暗自祈祷着，小声低喃，“沈简初一定要清醒答话，千万不要乱讲话……”
“沈简初，我在这和你说话，请回答我。”法官再次提问。
沈简初歪了歪头，“我杀人了。”
厉母脑袋的那根紧绷的弦骤然崩断。
厉妄霆紧攥的拳头也乍然失力，大拇指在虎口处狠狠擦过。
媒体们和网友们一片哗然，只有戚晏晏翘着嘴角，暗暗乐呵。
“沈简初，你说，你杀了人？”法官重复了一遍，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有点不太敢相信，沈简初居然就这样轻易地承认了。
以往，有些罪犯，哪怕是证据确凿，却还是要在法庭上死鸭子嘴硬。
几乎没人像沈简初这样，承认得这样干脆的。
沈简初的表情放空，也不知道听进去法官说的话没有，她挪着唇，要回答……
厉母却急了，她倏然站了起来，在听审席上显得十分突兀。
廖管家紧跟在她的身后站起，飞快地轻拍了拍厉母的肩膀，扬声：“沈简初，你的机会不多了，你确定还要继续浪费吗？”
顿时，所有人都把注意力集中在了廖管家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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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母咬了咬牙，趁着这个机会，坐回了座位上。
众目睽睽之下，廖管家往沈简初的身上丢出一个纸团。
沈简初被打中。
纸团就掉在了她的手边。
她愣愣地打开了。
“那是什么？”现场的工作人员急忙要去检查。
他们抢走了沈简初面前的纸条。
沈简初的眼泪也在那一瞬间喷发了出来。
那张纸，打印了一个小孩的图像。
不是厉熠辰，是厉母之前给沈简初看的小男孩。
“孩子！我的孩子！”
沈简初突然大叫。
“你们把我的小孩还给我！”
“他是无辜的啊！”
“你们把他还回来！”
廖管家不顾众人的目光，还在台上对沈简初施压。
“沈简初，那天的情况，到底是怎么样的？”
“是不是刘方正先杀了厉熠辰，又想杀你，你为了自保，才出手的？”
“说啊！沈简初，你不说，你对得起你的孩子吗！？”
“啊啊啊！”错乱的记忆充斥满足沈简初的脑袋。
她抱住了自己的脑袋，像要发狂。
工作人员急忙按住了她。
沈简初抬起了头，两行眼泪从她的眼眶滑落了下来。
“刘方正是个畜生啊！”
“我的小孩，手脚筋全被挑断了，他才五岁啊。”沈简初双眼通红，眼神里充满了怨恨，“连舌头都被拔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