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姬心疼儿子,赶忙说。
“陛下,儿子难得来拜见一次,您就别这般动怒了!”
秦始皇狠狠地瞪了一眼身边的这个女人,终是强行压住了心头的怒火。
“哼!你来找朕,从来就没有好事!有话直说,别跟朕卖关子!”
嬴昭不紧不慢地从怀中拿出了一个在来的路上捡起的那枚名贵的珠钗,呈于面前。
“儿臣过来之时,随意在路上捡到的此物,这珠钗拿到市面上,少说能值百金之数!”
秦始皇冷笑一声,斥道。
“朕的内宫之事,还轮不到你来插手!你还是当好你的太子,替朕监国去吧!”
嬴昭最近一段时间所干之事,秦始皇皆有所耳闻。
听说这个儿子把自己的炼丹房改成了火药研究厂,又派蒙恬去海边造楼船欲寻找白银矿,还据说要变法实行轻徭薄赋,免除徭役。
想到这些,秦始皇气得浑身颤抖,怒火中烧。
“你这逆子,全然不把朕的旨意放在眼里!朕的话在你那里如同耳旁风!”
秦始皇猛地一拍桌子,震得桌上的物件纷纷跳动。
但秦始皇也深知,如今自己的圣旨有时也难以奏效。
若是太子同意颁发下去,便能得以执行;若太子不同意,扣下不发,那也只能留在宫中,慢慢地变成无人问津的文物。
今日他特意来找太子的生母郑姬,本就是想向自己的老婆倒倒苦水,好好抱怨一番这个忤逆的儿子!
嬴昭却仿若未闻,并未接茬,反而话锋一转。
“多日不见,父皇说话的时候中气十足不少,真乃可喜可贺!”
听了这话,秦始皇的脸色才稍稍缓和了一些。
“哼,你这个逆子也不是完全没有良心,这句话倒是说得还算中听,好了,见你也见过了,若没有别的要紧事,赶紧给朕滚蛋!”
嬴昭却并未起身离去,而是继续说。
“父皇,儿臣今日前来,实是有要事相商,如今我大秦虽一统天下,但百姓仍生活困苦,内宫如此奢靡浪费,实非国家之福啊!”
秦始皇怒目而视。
“大胆!你竟敢指责朕的不是?”
嬴昭毫无惧色。
“父皇,儿臣并非指责,而是真心为大秦的未来着想,这满宫的珠宝财物,若能用于民生,必能让百姓感恩戴德,使我大秦根基更加稳固。”
秦始皇气得站起身来。
“混账!朕难道还需要你来教导如何治理国家?”
郑姬在一旁急得直掉眼泪。
“陛下息怒,儿子也是一片忠心呐!”
嬴昭紧接着说。
“父皇,儿臣所行之事,皆是为了大秦的长治久安。将炼丹房改为火药研究厂,是为了增强我大秦的军事力量;派蒙恬造楼船寻银矿,是为了充实国库;变法实行轻徭薄赋,是为了让百姓安居乐业,儿臣所做的一切,皆是为了让大秦更加繁荣昌盛!”
秦始皇怒喝道。
“休要巧言令色!你这般肆意妄为,若有差池,如何收场?”
嬴昭言辞恳切。
“父皇,儿臣愿立下军令状,若事有不成,甘愿领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