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老爷子语气略显沉重地说：“反正你回来就对了。”
霍韶霆问：“要不要带溪溪？”
每次回去，霍老爷子想见的都是沈棠溪，他这么问，并没有错。
“不用，你回来就行，这件事暂时别和溪溪说。”
……
下班后，霍韶霆和沈棠溪说会晚点回去，便直接去了老宅。
老宅里气氛略显沉重。
霍玉堂比霍韶霆先一步到家，此时正坐在霍老爷子的对面，父子俩不知道说了什么，脸色都不怎么好看。
“韶霆回来了。”祁蓝看到门口的人，只听见她打了声招呼。
霍韶霆稍稍点头，与她错身而过。
他走到霍老爷子跟前，开门见山地说：“爸，你找我回来有什么事？”
“能有什么事，还不是关于公司最近的情况。”霍玉堂接过话，上下打量着霍韶霆，“刚才爸跟我说了，那拨人就是冲着霍氏过来的。”
霍韶霆面不改色地说：“显而易见。”
谁都知道的话没必要刻意再说一次。
霍老爷子站起身，瞥了眼霍韶霆说：“你跟我来。”
两人去了书房，霍玉堂没有被点名，只能坐在沙发上等，想到霍老爷子的厚此薄彼，霍玉堂的脸色越来越沉。
刚才他回来这么久，霍老爷子没说半句重点。
到了霍韶霆回来，瞬间就去了书房。
要是不知道的人只会觉得他不是霍老爷子的亲生儿子，只有霍韶霆才是！
程水云走过来，阴阳怪气地说：“爸可真是的，眼里就没有我们的存在，满心满意都是霍韶霆，我看这个家迟早要毁在他手里。”
即便说到自己的心坎里，霍玉堂还是装模作样地瞪了眼程水云：“瞎说什么，也不怕被人听见。”
程水云剜了眼坐在不远处看杂志的祁蓝。
说话的声音刻意放低，讥诮地说：“隔这么远，她听不见的。”
“那也不能说。”
霍玉堂打断程水云的话，凉凉地说：“不管爸怎么做，他都有自己的考量，我们霍氏都是他一手打下来的，他想给谁就给谁。”
程水云默默地翻了个白眼。
怕被祁蓝偷听，程水云也没再提这个问题。
霍玉堂淡淡地问：“北玄呢？”
“开学了啊，一个月都回不来呢。”提起儿子，程水云心软得很，“爸也真是的，明明可以让北玄不去受苦，还非得把他送过去军训。”
霍玉堂说：“年轻人训练下没什么，对身体还有好处。”
“可是北玄从小就没吃过什么苦，要真训出什么毛病来了，我看你心不心疼。”
“你就不能念着儿子好？”
程水云委屈地撇撇嘴，欲言又止。
也在这时，祁蓝朝这边看过来，平静地说：“你们说话能不能小声点，我隔这么远都听得见，要是真对你们爸不满，你就当他面说。”
霍玉堂连忙笑着说：“小妈，你误会了，我们可没这个意思，爸的决定没有半点错。”
祁蓝挪开目光，继续看着杂志。
书房里，霍老爷子坐在椅子上，霍韶霆则站在他对面，两人中间隔着一张檀木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