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怀瑾害羞的闭上了眼睛,却没有躲。
刚刚还一个可以打十几个的叶怀瑾在这瞬间变成了小绵羊,软软的趴在费奥多尔的怀中。
水润的感觉一直到分开,叶怀瑾看着费奥多尔染上了血色的嘴唇,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间大脑一热:“……你怎么又吻我。”
最后两个字落字很轻,因为叶怀瑾感觉到不好意思。
费奥多尔就撩拨开叶怀瑾的刘海,修长的食指抹掉了他因为紧张出的汗:“因为感觉你很笨,但是我一时间竟然想不到怎么惩罚你。”
“……”叶怀瑾脑子开始发烫,他想,原来这就算是惩罚吗?
那如果说他做的事情再过一点,那费奥多尔惩罚他的力度会不会变得更过分一点?
不行,叶怀瑾感觉自己不能够这样想,这件事情是一个很严肃的事情,他们需要严肃一点去进行。
叶怀瑾说:“我,我很笨?”
费奥多尔欣然点头说:“是啊。”
叶怀瑾默默的说:“我不明白。”
哪怕在为人处世这件事情上,同桌教了他再多,在谈恋爱这件事情上,叶怀瑾始终一窍不通。
他只能够依靠一些简单而冷漠的事情理解,当他试图拆分而不得的时候,叶怀瑾就开始不明白了。
费奥多尔说:“看你也不是很明白的样子,我之前不是说,你可以叫我另外一个名字吗?你怎么从来都不叫我那个名字?”
太近了,费奥多尔说话的时候低下头去看叶怀瑾。
他向来体温温度都是冷的,第一次让叶怀瑾感觉他的温度是这样的炽热,热得就好像是挥洒着的呼吸都落在了叶怀瑾的身上一样,让叶怀瑾感觉自己的呼吸都要灼烧起来了。
叶怀瑾看着费奥多尔一张一合的唇,嘴唇上的钝痛还没缓解,一下子差点以为费奥多尔又会吻上来。
叶怀瑾说:“因为我感觉那个名字,是一个很慎重的名字,如果说不是特别重要的时候,我……”
他想,我怕我喊出来,可能会让你跟我的情谊变得稀薄。
这种珍贵的名字的呼喊的机会,叶怀瑾总感觉叫一次,就会少一次。
费奥多尔就又低头吻他。
叶怀瑾说不出话来。
他总感觉他跟费奥多尔的亲密接触超标了,太亲密太亲密了。
唇分的时候牵扯出一条暧昧的丝线,费奥多尔扯过一边的纸巾擦掉,干燥的纸巾瞬间就被濡湿了,然后被费奥多尔随手扔进了垃圾桶里。
费奥多尔说:“所以说,你真的是个不折不扣的笨蛋啊。”
“明明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但是总想着要做一些自以为对我很好的事情。”
在这里是,在幻境中也是,之前费奥多尔一直都没有想明白,明明那么粘他的叶怀瑾,为什么会在幻境中一离开他就决定不回头那么久。
现在好像终于有了点顿悟。
费奥多尔说:“你觉得,自己有能力影响我那么多吗?”
明明刚刚还唇齿相交过,叶怀瑾看着费奥多尔,感觉自己有点说不出话,半响,他摇了下头:“没有的。”
他从来都没有那么高深的影响力的。
费奥多尔点头说:“是啊,你没有的。”
“所以说,从最开始到现在,无论做出什么样的事情,都是我心甘情愿的留在你的身边的。”
“你在意的那些东西。”费奥多尔笑了下,“那些对我来说,什么都不是。”
费奥多尔从来都不觉得自己曾经有多自由,甚至都不会去想那些过去。
因为那些在别人的眼中熠熠生辉的过去,在费奥多尔的眼中始终都是蒙着一层灰灰暗不清的。
那只是为了任务,那只是为了实现梦想路上的一个小坎坷。
费奥多尔做过,走过,就会直接的抛到身后。
这个世界上能够让他驻足的东西是很少很少的,没有那么多在费奥多尔看起来惊才绝艳的人,大多数的人在费奥多尔的脑中都是片刻的剪影,有的甚至连片刻的剪影都不曾留下。
果戈里曾经那么评价他,这个世界上我找不到有一个人,能够让你深深的眷恋。
确实不可能,不可能有个人无缝隙的插入费奥多尔的生活,不可能有人长长久久24个小时无缝隙的留存在费奥多尔的身边,费奥多尔不会允许,他身边的大环境也不会允许。
所以在这一长串的不允许,这一长串的不同意之中。
费奥多尔想,叶怀瑾是唯一能够产生这些固定条件的奇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