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草草,我怎么感觉到这么奇怪的感觉?】
【楼上你没有感觉错,从陀来到这个场地以后,我就感觉陀好像在有意识的假装柔弱的感觉……平常陀的锐气不能说全都没有,但是在偶尔的时候,还是会让人发现一点端倪的吧?】
【我也是,尤其是这个副本自带的设定诶,猎人和猎物,原本就存在着很明显的阶级差异吧?在陀被当成猎物的时候,这种明显的阶级差异就更明显了。】
【但是陀为什么要装柔弱……草!他不会想干一票大的,所以从开场那里就开始给人做心里暗示了吗?】
【?楼上你好会想!草,陀好心脏啊!心里暗示什么的真的好可怕,尤其是在赌桌上的人,大家都是那种,心里素质很差的赌徒,当你的心理产生一下的偏差,都有可能改变无数的可能性诶。】
【笑死,反正我从那个赌王对着陀搭讪的第一句话开始,我就已经在想在陀的手里他应该怎么死了。】
【好期待好期待,我是不是坏掉了,我竟然希望看见陀在我的面前做这些小手段了。】
在赌局开始之前扫了一眼弹幕的叶怀瑾不免的哼了一声,什么叫做已经开始希望了做些小手段了?这是小手段吗?!这可是代表警方来惩罚这种凶残的赌徒。
比大小的赌局游戏是非常简单的。
骰盅一关,由荷官上手摇动。
只有两个选择,选择点数较大又或者说点数较小。
这张桌子早就已经被人来人往的人群围满了,聚众的围观着荷官手中的骰盅。
晃动的白色手腕吸引人的注意力,黑发红眸的美人坐在桌边,托着腮看着荷官的手。
就好像是最无辜的小白兔一样,生涩的让人发笑。
赌王几乎是在骰盅刚刚放下来,就选中了大的方向,在他放下手中的金币的时候,又有无数双手,就好像是寄托了希望一样,把手中的金币都放在了大的方向。
其中,也包括琴酒。
看见琴酒放下来的手,赌王眉梢都染上了得意:“你懂比大小的规则吗?”
若要分出输赢,对赌的双方必须选择不同的方向。
在赌王已经选择了大方的时候,留给费奥多尔的选择就只剩下小这个选项了。
而赌王早就已经听出了骰盅里的点数,绝对会是大的选项。
看着费奥多尔慢吞吞的在小方放下手中的筹码的时候,赌王已经在畅享该如何享用费奥多尔这道美味的猎物了。
在众目睽睽之下,荷官打开手中的骰盅。
赌王已经做好了伸出手去拉住费奥多尔的准备,却在瞬间听到荷官用毫无波动的声音说。
“是小,这一局,判断这位新来的先生胜利。”
?!
怎么可能?我刚刚听到的明明就是三个五和三个六,怎么可能会是小?
赌王定睛一看骰盅,却看见里面确实是小,六个骰子三个二三个一。
荷官将摆在大方的金币悉数放到了费奥多尔这边,刚刚只拥有一枚金币的可怜美人瞬间就坐拥无数的财产。
当然,这一幕在狩猎游戏中并不少见,少见的是——
这是赌王来到狩猎游戏以后,第一次输。
金光辉映着他比红宝石还是璀璨的双眸,费奥多尔挑眉看向赌王:“还要继续赌吗?这一次……赌你在桌子上的所有财产。”
“当然,如果你怕了的话,也可以拒绝我哦?”
输了一次以后就拒绝的话,那岂不是把面子扔在地上踩?!
而且他明明是听出了是大!出来怎么会是小!肯定是费奥多尔在其中做了什么手脚!
赌王一拍桌子,直接伸手把面前的金币山全部都推了出去:“该怕的人是你吧?只不过是赢了一场就让你得意成这样了吗?!”
“好……那开始吧。”
费奥多尔的话音刚刚落在,荷官的手就又一次的开始转动。
这一次,赌王牢牢的盯着荷官的手,在她终于放下手中的骰盅时才抬眸看向费奥多尔,信誓旦旦的说:“不知道你上一次做了什么弊,但是这一次!肯定是大!”
费奥多尔耸肩轻笑道:“那好哦,这一次,我也还赌小。”
白皙修长的手指一推,遍地的金银就流向了小的方向。
赌王就好像是恶狗一样的盯着费奥多尔的手,他想,他被费奥多尔狠狠的落了面子,如果费奥多尔到了他的手中的话,他肯定会好好的“回报”他。
荷官的手打开了骰盅。
偌大的骰盅中,六枚骰子。
三个一,一个二,两个三。
赫然,还是小。
费奥多尔:“看来这一次,还是我赢了啊。”
不可能啊!赌王不敢置信的看着费奥多尔冷漠的双眸,他来到这里整整三年都没有失手过的耳朵怎么可能在今天一时间失去了作用,他明明就听到了那是大!也没有感受到费奥多尔做出了什么手脚。
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赌王执着的说:“再赌一把!”
让我看看其中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费奥多尔拒绝道:“抱歉,这个简单的游戏我已经玩腻了,跟一个不对等的对手玩游戏,这可真的是一件无趣的事情。”
不对等的对手。
赌王的眼睛红的几乎能滴血,他直接拽住了费奥多尔的手腕:“再赌一次,最后一次!这一次我赌上我所有的金币!跟你再赌最后一次!”
“全部的金币?”费奥多尔轻轻的笑了起来,“这个时候就应该由我来提醒你了吧?赌王先生,如果你失去了你最后的金币,你知道你会遇见什么样的事情吗?”
这个人简直就是来自于地狱的魔鬼。
赌王狠狠的点头道:“但是这一次!我绝对不可能会输!”
第三局,又一次跟费奥多尔坐在了对面。
赌王却再也不可以用第一次那种轻松愉快的心情来应对,他死死的盯着荷官手中的骰盅,妄图听清骰子的声音。
但是这一次,就好像是现实狠狠的打在他脸上的巴掌一样。
赌王与生俱来的能力好像是瞬间就失控了,他再也听不清骰子的声音了,等到骰盅放下来以后,他才后知后觉的盯着骰盅,只觉得自己的背后都在发凉。
到底是大还是小?
到底是大还是小?!
没有人能告诉他答案,反而是外来的嘲讽穿透了他的内心。
“你能不能行啊?作为一个赌王不会遇见真的高手就趴了吧?”
“这还算是什么赌王啊?直接退位让贤好了!”
“哈,确实,这位新来的先生简直强大到让人可怕,跟那种完全靠天赋行事的家伙可不一样!”
赌王狠狠的握紧了手,他高声道:“这一次,我还选大!”
“只是这一次,让我来开那个骰盅!”赌王觉得肯定是费奥多尔在荷官开骰盅的时候,用了什么办法,所以才会让他一直输一直输。
他几乎是小心翼翼的打开了那个骰盅。
看到的场景让他顿时瘫倒在椅子上。
赫然还是小,六个一无情的嘲笑着赌王的天真。
那位美丽的猎物先生站在灯光下勾唇轻笑了下,苍白的几乎让人觉得怜惜的面庞上分明的写了冷漠。
“你又输了呢,赌王先生……哦不,现在应该叫你平民了吗?”
“怎么可能!我怎么可能输!”
刚刚还高高在上的,轻易的决定人的生死的赌王此时就好像是被脱去了皇帝新衣的乞丐一样,一瞬间被打回原型,坐在位置上失控的大喊道。
伸出手臂拼命的想要把面前的金币给揽回来,但是却只能看着荷官无情的把他面前的金币成堆都推到费奥多尔的面前。
明晃晃的金黄色晃花了他的双眼,好像上一刻的纸醉金迷仍然近在眼前。
现实却是他已经见过了无数次拖着别人进入深渊的工作人员的手,牢牢地架住了他的手臂,强硬的拖拽着他朝着黑色的深渊走去。
四肢被束缚住,赌王张开嘴巴想要呼救,却在张开嘴的那一瞬间就被戴着黑色手套的手利落的堵住了嘴巴。
而原本在四周崇拜赌王的人,就好像是看不到这个场景一样,麻木的视若无睹,而是崇拜的看着刚刚他们看不起的——
猎物。
灯光落在面前这个黑发红眸的男人身上,之前还让他被在场所有的人嘲笑的柔和面容,已经成为了狼身上披着强装柔弱的羊皮。
谁也不敢再伸出手去触碰他的皮囊,这位新晋的赌王可不像是上一位那样全靠着天赋在这个赌场中横行。
他的头脑才是他最强大的武器。
【看到了吗!!这就是陀!我最最牛逼的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