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希拉尔没有时间给他发消息的选项也pass掉了,那希拉尔是为什么才没有给他发消息呢?
郁拂然意外的发现自己的心情有点糟糕,他顺着范多夫指的方向一路畅通无阻来到了训练室,发现训练室的门口是有电子锁的。
这估计是希拉尔特有的训练室,郁拂然在外面思索了一会儿,要不要给希拉尔发一个消息,却发现在看见他的脸以后,电子锁自动的解锁了。
虫脸识别成功。
希拉尔竟然把郁拂然的脸录入到了他训练室的锁屏里面,这个发现让郁拂然的心情稍微的好了一点,他径直走入训练室,一进训练室,就被章鱼小触手抱住了。
小触手抱着郁拂然的手黏黏糊糊的蹭来蹭去,之哇乱叫的指责希拉尔。
先是说昨天希拉尔昨天抱着光脑跟抱抱熊好久都没有在意它,让它超级超级难过!必须要趴在希拉尔的虫纹上面才能好!
又说希拉尔真的是太坏了,昨天晚上都不抱着他了,今天还把他丢在训练室的外面,它刚刚都偷偷看见希拉尔在潜水了,潜水潜的脸色特别特别差,要是再这样下去,希拉尔的身体肯定是会承受不了的。
郁拂然抱着小触手安慰了一会儿。
从小触手的口中又套到希拉尔昨天晚上几乎是一夜未眠不说,还看了一夜的光脑,拿起来又放下。
郁拂然就觉得有点奇怪了,郁拂然自觉他可能并不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希拉尔的虫,他对希拉尔的了解也绝对比大部分的虫要多,希拉尔会这么犹豫,绝对是遇见事情了。
可是遇见了事情,希拉尔竟然没有对他说。
郁拂然想,这应该也算是正常的事情,毕竟他跟希拉尔才确定关系不久,希拉尔对他并不是那么的信任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毕竟郁拂然的父母,哪怕是已经结婚了二十多年,也仍然对对方留有保留,双方足够的相敬如宾,却恍如陌生人一样。
这是需要时间的,他需要足够的时间去取得希拉尔的信任。
郁拂然做好了十足的打算,切换了十足的耐心,他想,如果他进去以后,希拉尔会对他说也好,不会对他说也好,他全然接受这样的结局。
可是,郁拂然没有想到,他会得到这样的回答。
希拉尔因为害怕打扰他所以选择拿起光脑放下光脑一晚上未眠,也不愿意给他发一条消息;只是因为他稍微的为希拉尔多了什么,希拉尔就要给予他更多。
诚如郁拂然询问希拉尔的那样,希拉尔真的有把自己当成过郁拂然的爱人吗?
可能有的人会喜欢自己的伴侣在他的面前诚惶诚恐,面对一点点的恩赐就要感恩戴德,喜欢他的伴侣绝对的服从。
可是,郁拂然并不喜欢那样。
他喜欢热烈而洒脱的希拉尔,所以,哪怕很困难,郁拂然也会打造出一个办法,让希拉尔继续的做自己。
郁拂然有点生气,更多的确实无奈。
他是最希望希拉尔自由的人,却也是因为他的爱困住了希拉尔。
他叹气笑道:“少校,我今天才知道,原来我的爱竟然让你如此诚惶诚恐吗?”
希拉尔下意识的摇头:“不是,没有……”
怎么会呢,格兰登的爱怎么可能会让他这样呢……
郁拂然平静的笑道:“那为什么,你越是爱我,就越是恐惧呢?”
“希拉尔少校,我需要的是一个爱人,而不是为了我可以付出一切的仆从,你是知道这件事情的吗?”
这句话,如果要是被那群认识郁拂然的人听见的话,绝对会觉得自己是不是听错了,这种话竟然会是看起来跟爱绝缘的郁拂然说出的话。
就连郁拂然都觉得自己有点酸,他从前也不觉得自己需要爱,甚至觉得,他可能并不懂爱。
可是他却也不能看着自己的爱人,因为他的爱而手足无措。
郁拂然想,这些道理,希拉尔不懂,他得教他。
就好像是希拉尔教会他什么是爱一样。
希拉尔的鼻头一酸,他眨了下眼睛,一时间竟然发现自己不敢去看郁拂然的眼睛。
希拉尔低声说:“我。”
他不知道应该如何去跟格兰登解释,他猝不及防收到的,这份来自格兰登的爱让他有多珍惜,他也不知道要如何的跟格兰登说他根本不知道要怎么留住一只虫的爱,他是那么渴望一份独一无二的爱,他因为格兰登的爱而从地狱深渊里面走出来,所以……
他那么绝望的惧怕这份爱的消失。
他此时此刻才明白,他那么的渴望爱,却又惧怕爱的存在。
话堵在希拉尔的喉头,希拉尔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希拉尔缓缓的抱住了格兰登的腰,就好像是求饶一样:“……求您原谅我吧。”
原谅他的自以为是。
原谅他,竟然把格兰登冕下的爱,跟其他雄虫的爱相提并论。
真是,郁拂然想,希拉尔真是知道如何让他不生气的。
他将希拉尔从水池里面抱出来,就好像是把他从过去的阴影里面抱出来一样。
郁拂然低头吻了吻他的唇:“你知道错了?”
希拉尔当即说道:“嗯,我知道错了。”
“我从前做的都错了,我应该在想您的时候就立马发消息给您,我不应该在接收到您的爱的时候感觉到惭愧,我也不应该在有了您的情况下,仍然试图强迫自己面对我害怕的东西。”
明明一切,一切都有更好的解决办法。
希拉尔说的非常的真诚,就差对着郁拂然发誓了,真诚的好似这辈子都不会再犯了。
郁拂然轻轻的点了头。
希拉尔当即就松了一口气,因为他知道格兰登只要放过了他,就不会是那种秋后算账的类型。
不过格兰登说的话,希拉尔在后怕之后,突兀的又品出了一点甜来。
他的冕下,对他说,我只想要一个爱人而已,我并不需要一个服从于我的仆从。
在联邦,不,应该说是在全星际里面,应该再也找不出一只雄虫,会对一只雌虫说出这样的话了。
格兰登冕下怎么会这么好呢……
希拉尔想,从今往后,他绝对再也不会对格兰登面下有一丝一毫的隐瞒。
然后希拉尔就看见。
黑发绿眸的雄虫促狭的挽起眼睛:“嗯,虽然你觉悟很高,但是到底还是做错了事情。”
“少校,你希望我在哪里罚你?”
“不对,不能这么说,应该说,少校,克兰恩医生给我的治疗你的时间快到了。”
“你希望我在哪里治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