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岁宁昂首挺胸:一脸不甘,“她们被看了身子,我也没好过啊,大家都是受害者,凭什么她们都被心疼我就要被爹爹训斥?”
“因为你就是那个罪魁祸首!因为你咎由自取!”
气头上的戚烈一点不留情,对戚岁宁简直是失望至极,不过到底是自己的女儿,他总不能看戚岁宁走上绝路,“现在,你就把事情的前因后果完完整整给我叙述一遍,若是有所隐瞒,我明天就把你送到城外的静心庵反省!”
戚岁宁脸色一白,静心庵?她不要做尼姑!
“爹爹,我说,我都说!
昨天哥哥将画舫定下的时候,我听到陆世子和沈倾也在邀请名单之上,我就央求哥哥把画舫借我出去划了一圈,然后偷偷在隐蔽处弄漏了船板,准备今天在画舫漏水的时候趁乱把沈倾推下水……”
戚岁宁越说声音越小,因为她清楚看到了戚烈越来越黑的脸色,就跟要吃人似的。
“沈倾怎么招你了,你要做出这种事来?”
戚岁宁眼底划过一抹阴毒,“她抢了陆世子!凭什么我费尽心思都得不到的男人,她轻轻松松就得到了?我就是要把她推进水里,让她在大庭广众之下丢了脸,让她被靖安王府退婚!”
戚岁宁越说越激动,以至于根本就没看到逐渐朝着自己逼近的戚烈,“一个被夫家不要了的女子,就该被送到庵子里了此残生,可她竟还想高攀上光风霁月的陆世子,她不配!”
“啪!”
尖酸刻薄的咒骂声和响亮清脆的巴掌声同时响起。
父女二人的脸上挂着同款的难以置信,戚岁宁是不敢相信戚烈竟然舍得对他动手,戚烈则是无法相信这种恶毒的话竟然是在他女儿的口中说出来的。
忍着再给戚岁宁一巴掌的冲动,戚烈冷声质问:“戚岁宁,这些话是谁教给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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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颊上传来火辣辣的疼,戚岁宁的气焰瞬间萎靡下去不少,“是我从姨娘们那里听来的。”
戚烈虽然只带了谭氏入京,但并不是没有妾室,在大楚最西边的流光城里,戚烈有自己的府邸,也有不少妾室和庶出儿女,只不过这次并没有带回来。
见戚烈沉默,戚岁宁以为他是心疼自己了,又打起了感情牌,“之前在流光城的时候,爹爹每天都在打仗,娘亲每天都在炼药,哥哥每天都在练兵,根本就没人管我……”
戚岁宁还没说完,就被戚烈冷声打断,“所以这就是你无法无天的理由?没有我征战沙场,没有你娘炼药救人,没有你哥哥练兵训将,你以为你能潇洒这么多年?”
戚岁宁是他养大的,所以戚岁宁想说什么,戚烈一清二楚。
“现在,你就收拾干净,随我一起入宫请罪。”
一听要入宫,戚岁宁一下子就急了,“爹爹,我是您的女儿啊,您不能把我交给陛下啊!”
戚烈一脸的恨铁不成钢,“现在知道怕了?早干嘛去了?给你半个时辰,这是你最后的活路,你最好给我安分点,否则我也救不了你!”
戚岁宁彻底老实了,匆匆收拾了一下自己,便跟着戚烈进了宫,戚屹川随行。
……
与此同时,距离丞相府五里之外的明月巷,陆晏独属的黑檀木马车停在一旁,待时机成熟,离泽直接驾着马车冲了上去。
两巷交口处,两辆马车激烈相撞,马匹倒地,发出一声痛苦的嘶鸣。
被撞的马车车厢直接翻了过去,一道人影撞开车厢门滚了出来,在地上足足翻滚了十几圈才终于停了下来,露出一张陆晏十分熟悉的脸。
是顾怀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