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继续待在这里任人围观，沈梨舟还是选择了去宋京祈那边：“……走吧。”
她拉过秦无月的手，江津的目光扫了一下站在她们身后不知该不该跟上去的男模。
沈梨舟一阵尴尬，偏偏秦无月没注意到他的视线，扭过头对那两位男模道：“跟上跟上，你俩可是我们的战利品！”
沈梨舟：“……”
会不会看一下气氛！
他们几个人跟着江津往外走，不久前还神气的主管这个时候已经腿软地贴在墙边，被路过的秦无月狠狠一瞪：“你个仗势欺人的死太监！”
主管愣是一句话不敢吭声，悄悄看一眼孟熹微，只见她脸色铁青，指甲都快掐进肉里了。
她堂堂一个大小姐，什么时候不是众星捧月的，哪像现在这样，刚回国就吃瘪让她在众人面前丢脸？被人无视的？
孟熹微脸色阴沉至极。
眼观八路的周刻晏笑盈盈地看着这一场闹剧：“走吧熹微，好久不见了，过去坐坐。”
他一出声，孟熹微脸色才稍微缓过来，点了点头，再次端起她大小姐的架子，踩着高跟鞋往外走。
“大家散了吧，没什么事，该吃吃该喝喝的你们继续。”周刻晏笑着对探头探脑的众人说，目光扫过对面的阁楼，宋京祈已经拉下帘子，看不到人了。
主管瑟瑟发抖地看着沈梨舟他们远去的背影，忐忑不安道：“周，周少……我这，这是不是把她们得罪了？我，我……”
周刻晏眼里的笑意已经敛去，冷淡地呵斥：“蠢货，你就是这样对待客人的？大小姐你也敢赶？真是不要命了你。”
主管瞬间吓得腿软：“怎……怎么办？”
周刻晏拽了拽衬衣：“凉拌。”
主管：“……”
主管不安道：“刚刚我……我打听过了，沈梨舟是沈家名义上的养女，并不是真正的千金……真正的千金大小姐是沈如夏，沈梨舟并不是什么大小姐。”
他想说，沈梨舟其实并不受宠，所以他无所忌惮。
周刻晏听后忍不住笑了，修长的手指漫不经心地拿支烟点上：“这就是你打听来的消息？”
主管知道周刻晏跟宋京祈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哥们，而沈梨舟与宋京祈向来不和他有所耳闻：“有……有什么不对吗？”
“蠢货。”周刻晏真是懒得再骂他了，骨节分明的手指夹着烟吸了一口，“只要你还想在奢夜上班，就长点心眼，别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把你的态度端好，怎么对待客人的还需要我再教你吗？”
主管不敢反驳，连连点头，冷汗都快浸湿衣服了。
周刻晏弹了弹烟蒂，缭绕的云雾散在他脖子上的桔梗花上，他散漫地垂下眼皮，朝着瑟瑟发抖的主管低声一笑：“在这北城，只要宋京祈还叫她一声大小姐，她就是永远的大小姐。”
主管愣了愣，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这句话的意思。
看着这么愚蠢的部下，周刻晏也是头疼，抽了几口烟后，给了他一脚：“一会儿想办法去给大小姐磕头吧，蠢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