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一片质疑之声,黄玉郎和黄公瑜也都满脸疑惑,无法判断黄叔良说的是不是真的。但对方可是西北道的监军御史啊,他都不清楚,谁还能更清楚?
“可是你这个监军御史,我也没见过啊。”陆子清毫不紧张,轻嗤道,“哦,不对,我有见过你——!”
“哈哈,可黄某肯定没有见过你!”黄御史自信道,“你休想蒙混过关!我黄某当这个御史,凭的就是过目不忘!”
“哦,那我帮你回忆回忆啊。”陆子清道,“你这人呢,我也不知道你为什么老是找青阳军的麻烦,专门跟陆子淑作对。一开始说青阳军谎报战果,然后又向朝廷告陆子淑的黑状,于是庞娘娘把魏公公派来了。你又是当着我们青阳军将士的面,在魏公公面前一通地诽谤。”
黄御史的脸顿时绿了:“你胡说!我怎么可能故意说陆子淑的坏话,还揪着青阳军不放?”
“我说的都是真的,而且我有证据啊,你当时坏话说得让众将士都听不下去,简直人神共愤,连青阳军的军犬都忍不住了,咬了你后腿一口。”陆子清一指黄御史的腿,“就在你右腿后面的腿弯那里。你敢不敢把裤腿提起来,给大家看看?”
黄御史慌了,叫道:“你胡说!我根本没有见过你!”他自然想起来,那一次不知道什么东西在后面咬了他一口,等他回到营帐,发现腿弯都破了。
“那我再帮你回忆回忆啊,你告黑状说陆子淑欺上瞒下,魏公公阅兵之后,走过来捏着你的脸,这样说:小猴崽子,没事儿少给陆将军添堵!娘娘不爱听那些,陛下和咱家也不爱听。陆家忠不忠心这种话,是你能说的吗?”
陆子清说着一捏黄御史的脸,把魏公公的语气学得惟妙惟肖。
黄御史当场面无血色,腿都软了。
陆子清道:“你说你过目不忘,呵呵,我觉得你的记性也不是很好。”然后对四周道,“啊,对了,那之后我其实就没有在青阳军中见过黄御史了,在阴山岭和郎山关,都没见过他。远征玳林的时候,更是没有他的影子。当然这也很正常,他一个只能在金山口大营管管后勤的监军,去过个屁的前线。”
黄御史慌了,老底被扒了个干净啊,他结巴道:“你你你……”
“不过他总爱诋毁我们陆家这一点,倒是没有变。”陆子清丝毫不给他翻身的机会,说道,“要不是只领了个闲职,他怎么可能身为监军,能早早跑回来过年呢?”
“不对,你胡说!”黄御史满头大汗,急道,“这都是他编的!我一心维护陆子淑,怎么可能故意与她为难?”
这事情要是被黄石翁知道了,非把他赶出师门不可。
陆子清道:“阅兵那天,所有的青阳军将士都在呢,又不是只有我看见了,你抵赖不掉的。要不你自证一下清白,挽起裤腿给大家看看你腿后面?”
黄叔良突然口吐白沫,两眼一翻倒在地上,不停抽搐。